“得嘞!”
徐宁小跑回到外屋地,这时柴良玉正在挑刀,他指着尖锐的剔骨刀说:“大爷,使这个吧。”
“行!那用啥玩应接血啊?直接灌到酒瓶子里?”
“不用,拿大盆先接着,然后再往酒瓶子里灌呗。”
柴良玉笑着点头,他拎着剔骨刀和大盆,徐宁拎起靠在墙根的炕桌,两人就来到了当院。
将炕桌放在靠近下屋的位置,柴绍、孙继伟四人也拎着母鹿走过来了。
“诶我艹,这鹿死沉死沉的。”
他们将母鹿扔在炕桌上,柴兵穿着靴子和防雨裤站在母鹿后屁股,孙继业压着母鹿的身躯,孙继伟和柴绍掐着鹿的腿。
徐宁将大盆放在母鹿脖子下,转头说:“大爷,下刀。”
柴良玉笑说:“我都多少年没宰过鹿了,杀猪还是大前年的事儿,就往这攮一刀啊?”
“嗯呐,大爷是宝刀未老,一找一个准。”
“哈哈哈,净捡好听的说。”
柴良玉仰头笑了两声,随之一刀攮进了母鹿的脖子,这头母鹿本来没啥精神,但一刀下去之后,它四蹄胡乱踢,身体也上下蠕动起伏,幸好柴兵、孙继业等人压着,否则它肯定得掉下桌。
徐宁蹲在鹿头前方,单手拿着盆接鹿血,因为鹿脑袋也在胡乱瞎晃,所以柴良玉攮完一刀就抓住了鹿的两只耳朵,将其牢牢锁住……
直到鹿血沥沥拉拉滴进血盆中,徐宁才快速撤掉鹿血盆,将其端进了外屋地。
“大嫂,这鹿血留点哈,我大爷要灌点鹿血酒。”
“得留多少啊?屋里柜台放着的几瓶酒全灌上?”
徐宁掀门帘瞅了眼,道:“咱正常喝酒的杯,一瓶灌一杯半,多了就太腥了。”
这盆母鹿的血要比大公鹿多,因为大公鹿的裆间被青狼咬掉了,流了一道血,其次它在半路就咽气了,所以血管里的血都散到了肉里。
当院,柴绍攥着剔骨刀将母鹿开膛破肚,取出灯笼挂扔进盆中,这个灯笼挂就是全套的,包括心肝脾肺肾,以前徐宁跑山扔掉的灯笼挂就是一串肠子。
“二宁,你扒皮啊?我整不好这玩应。”
“成。”
徐宁接过血次呼啦的剔骨刀,摁住鹿脑袋将其转圈割掉,然后沿着柴兵开膛的刀口平划,将鹿皮和脂肪分开,再把鹿腿从膝盖位置割开,一整张鹿皮就脱了下来。
“这刀法是挺利落!”
“可不咋滴。”
徐宁将鹿皮搭在下屋窗户沿,回头说道:“经常扒皮就熟练了,之前给老豹子扒皮有点犹豫,就怕将皮子扒坏了,后来一寻思也就那么回事,坏了能咋滴,大胆干呗。”
“必须滴,老爷们就该拿出点魄力,办事磨磨叽叽容易招人笑话。”柴良玉说道。
说罢,柴绍、孙继伟端着灯笼挂的盆去清洗肠子了,柴兵则是瞅了眼胎盘,里头空空如也,啥都没有。
按理说56月份是鹿产崽的时候,这头鹿的胎盘里没东西,就只有俩种可能性,一是产完崽了,二是没受孕,但后者可能性极小,它是混在鹿群中摔下山被围住的,所以徐宁猜测它的崽不是被其他牲口整死了,就是跟着鹿群跑了。
“这胎盘泡酒能行不?”柴兵偷摸问。徐宁说:“行啊,但得阴干之后才能泡,要不然太腥了。”
鹿胎和鹿胎盘有着本质区别,许鹤给徐宁整回来的双胎是从怀孕的母鹿体内取出来的,其中包括成型的小鹿、胎衣、羊水。
而鹿胎盘俗称鹿衣,里边啥都没有,就是个胎衣,它比鹿胎便宜多了,药效也比鹿胎见效慢。
柴良玉拽着鹿后腿,单手持斧劈砍着,干的相当有劲,他就乐意整这玩应,因为特别有乐趣和成就感。
以前他自个养活一家人,只要家里人能吃饱饭就算是养家糊口了,每到杀猪宰鹿的时候,他瞅着旁边站着的三个小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