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地面,仿佛在面地思过。
柴良玉笑骂他仨完犊子,这才喝多少酒啊?其实不然,开席之前他仨就敬了徐宁满杯,急酒下肚状态就乱了,哪怕后续喝的不多也迷糊……
“整俩楞场压力大吧?再盖房子娶媳妇,手里钱够用啊?不够大爷给你掏点。”
徐宁给柴良玉斟茶,道:“手里的钱是不够用,但我给家里的熊胆皮子卖了就够用了。”
柴良玉瞪眼道:“卖那玩应干啥?你不说药材都涨价了么,搁手里边留几年多好啊,大爷说给你掏,肯定给你掏够够的!跟大爷客套啥。”
柴绍说:“嗯呐,二宁,别客套,你该用就用,也不着急让你还。”
徐宁笑着点头:“我知道,大爷,你听我说完呐。整楞场是我牵头,我大哥、二叔、老舅都得参一股,那熊胆皮子要是不卖,他们手里也没钱呐。如果是我自个整,肯定得跟你张嘴啊。”
“啊,这么回事……那行,你有用得着的地方就吱声,多了没有,大爷做主给你掏这个数!”
柴良玉豪横的举着巴掌,这可不是五千,而是五万!
这年头敢借五万块钱的人非常少有,而敢借给徐宁五万块钱的只此一家,这是多大的情分?
“放心吧,大爷,只要我需要,肯定吱声。”
话是这么说,但徐宁能张嘴借钱么?他不能。
他知道无论有多近的关系都不能借钱,一旦借钱这份关系也就离破灭不远了。
哪怕是亲兄弟之间,都有因为钱财闹得沸沸扬扬、闹掰的,甚至在同一条街住,三五年都没来往,俩兄弟见面连瞅都不瞅,更别提说句话了。
而且钱这东西很考验人,现在话唠的挺通透,如果当了真、张了嘴,到时候旁人因为家里有急事掏不出来那么多咋整?就算掏了三万,也得瞎寻思:当初不是信誓旦旦说掏五万么,咋变三万啦?是感情淡了,还是防着我呢?
虽然徐宁不会这么想,也不会这么做,但以徐宁见过的种种事情,他觉得大部分人都会钻牛角尖,也许这就是人性?徐宁没有往深了想,因为他压根就不会跟任何人借钱!
午后闲暇,徐宁和柴兵去了酒厂,厂内弥漫着酒香,印有望兴图案的酒瓶里装着一根园参,红底金字显得很有当前特色。
如今柴兵还没有注册商标的概念,他觉得玉春、龙江、大曲都是地方特色,而他的园参酒也是地方特色,徐宁没有多说啥,这次过来已经说了园参掉价的消息,再参与酒厂的事,就会显得他太过高傲、装逼。
还是那句话,小鸡拉拉尿各有各的道,老柴家做了这么多年买卖,如果没有点商业头脑,怎么可能挣到钱?
孩子们放学回来后,与徐宁亲热的打声照顾,去年过来的时候,孩子们还有点不好意思,徐宁在老柴家待了那么多天,孩子早已和他混熟了,见到王虎、李福强没来,还问王叔、李叔咋没来呢。
晚饭后,柴良玉亲自沏壶茶水,说:“二宁,尝尝这茶咋样。”
徐宁浅尝一口,道:“毛尖?”
“诶呦!你这嘴挺厉害啊,之前经常喝啊?”
“哪是经常喝啊,这不是好茶么,尝一口就记住了,搁哪整的啊?”
柴良玉说:“你闫大爷给拿的,他闺女嫁到省城,和女婿去南方做买卖拿回来的,用这茶招待他们,咋样?”
“挺好!咱东北的茶就是碎末红茶,毛尖正经是高档茶,挺有牌面了。”
“那就行。”
柴绍坐在炕沿抽烟,说道:“你说会亲家,明个该咋唠啊?”柴良玉斜楞眼撇嘴道:“瞅你这德行,会个亲家就懵了?”
“爸,我不是懵,我是没经历过,你说他们过来了,我是当哥们处,还是当亲戚交啊?”
柴良玉说:“完犊子!让二宁教教你。”
徐宁闻言一愣,他才多大岁数,更没经历过啊,这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