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呀,山里的牲口不是钱来的,这不是昨儿点子好么。”
刘学敏笑道:“你家房子盖的咋样?”
“挺好,现在打完地基了……”
两人边往外走边唠着家常,走出办公楼便瞅见了李福强和他唠嗑的大哥。
“老金,你正好搁这,这是我兄弟徐宁。”
老金点头:“知道,刚才他下车我就认出来了。”
“老弟,这位就是咱农机站的大师傅,四轮子、摩托车、卡车,他都能修,你直接跟他说吧。”
徐宁上前与其握手,道:“金哥,是这么回事……”
当他说完之后,老金沉默片刻,道:“那先给发动机整到修理间去吧,正好你画个图纸,我觉着问题不大。”
“成!大哥。”
李福强转身去了副驾,将泡过水的摩托车发动机拿了下来,老金一打眼就觉着能修好的几率不大,但他没有当场说出来,四人走到修理间后,老金找了铅笔和草稿纸,徐宁接过来就画起了草图。
“能整!这玩应和摩托车一个原理。”
刘学敏说:“老金,咱先做几个试试,正好这阵子没啥活,挣点外捞也行啊。”
老金有点没听懂,只说:“啊……”
“等我回来跟你细唠,你先瞅瞅这台发动机吧,我跟老弟出去一趟。”
“行。”
老金目送三人离去,站在原地嘀咕:“整这玩应能挣钱?”
刘学敏坐在副驾指着路,他和徐宁细唠着整修理铺的事,哪怕徐宁不愿意参与,但他也能提供些想法,就比如开个修理铺都经营啥玩应啊,徐宁跟他说给倒骑驴焊棚子、贴塑料膜、焊车架子、修自行车、补胎等等,这不都是营生么。
这种事徐宁不可能给刘学敏全都喂到嘴里,得让他自个琢磨,而刘学敏的意思是他和胡志斌出钱办修理铺,找关系疏通,进钢管、报废摩托等东西,让钱树德出面当名义上的老板,到时候给修车师傅两成利润,钱树德两成利润,他和胡志斌各三成。
这么安排是否妥当,徐宁管不着,总之刘学敏已经透露了想法,他听完就忘到脑后了,而刘学敏为啥跟他说呢?钱树德不是他朋友么,就这么简单。
刘学敏将徐宁说的东西记在了电话本中,说道:“老金有俩徒弟,但我们农机站安排不下就出去自力更生了,到时候给他俩招回来,街里他俩负责,老金去市里,咋样?”
“挺好,刘哥,你们得签合同,最好找个保人。”
“明白,我回头再和志斌、钱经理唠唠,你跟钱经理说过么?”
徐宁摇头:“我是到农机站才有这个想法的,话赶话唠到这了,老钱啥都不知道。”“成,强子,前边胡同拐进去第三家。”
说罢,汽车就拐进了窄小的胡同中,街里的胡同都小,宽两米五左右,大车进来无法掉头只能原路倒车。
刘学敏在街里有俩房子,一个老平房,一个县大院家属楼,只是他家老爷子不喜欢住楼房,刘学敏就和他媳妇、孩子,与老爷子住在两间平房。
汽车停下后,刘学敏朝着院里喊一声,随即他媳妇和孩子就走了出来,过去六七秒钟,一个满头银发、杵着拐杖的老头晃晃悠悠的迈出了门,老头瞅着挺精神的,就是左腿有点顽疾,现在年纪大了,必须得拄拐,否则站不稳。
徐宁拎着烟、酒和饼干下车,李福强小跑到车尾,将车厢里的半扇鹿扛在肩膀,朝着院门口走来。
刘学敏瞅见后,惊道:“诶妈呀,这鹿咋这么大啊?”
徐宁笑道:“大公鹿,活着的时候二百多斤,开膛破肚之后,剩下半扇就八十多斤。刘哥,鹿鞭和鹿皮啥的都送家里亲戚了,别挑理嗷。”
刘学敏轻笑道:“那我挑啥理,这么老沉的鹿,我们这几口人连顿吃都得吃一礼拜!”
转过头,他瞅见老爷子和媳妇、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