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丽珍瞅着躺在炕梢呼哈大睡的徐老蔫微微摇头叹气,徐老蔫今个是扬眉吐气一回,给自个喝的五迷三道,真真是喝到高潮了。
当徐宁送林场这帮哥和叔、大爷的时候,他们纷纷冲徐宁比划大拇指夸他有能耐,喊着他的外号金爪子徐二!
徐宁听到这个外号,脑瓜子差点撞门框上,他苦心经营的小徐炮被众人忘到后脑勺,金爪子占领了高地。再过些天这个外号会传遍整个庆安,到时候徐宁的一世英名就要毁之徐老蔫的破嘴之下了!
待屋内只剩自家人后,徐宁明显不开心的噘着嘴,搂着老妈肩膀说:“我爸啥时候给我起的外号?咋还整个金爪子徐二啊?诶呀,我好不容易才让乡亲父老对我改变看法,这…你说说这!诶呀,真闹心!”
刘丽珍笑说:“金爪子咋啦?我觉着挺好的,再说你不就是金爪子么,我老儿砸想去山里取啥就取啥。”
“快拉倒吧,妈,你咋也……金爪子不会是你起的吧?”
刘丽珍抿着嘴没吭声,徐宁一瞅这表情心里咯噔一声,拍着巴掌道:“诶呀我滴妈!小徐炮多好听,你说你非得给我起这诨名,这算啥事啊!”
刘丽珍撇嘴说:“啥算啥事?这不是挺好的么,再说小徐炮这名儿太响,还是金爪子好……”
“你们两口子真能糟蹋我。”
这时,屋内响起徐老蔫的梦话:“珍呐!明个给公鸡宰喽,我要啃鸡爪子挠挠财!”
“诶呀我去……”徐宁捂着额头进了西屋。
外屋地的老娘们则是面面相觑,随之捧腹大笑。
怪不得徐老蔫能冷不丁说出这么个外号,肯定是老两口趴被窝子里唠嗑,刘丽珍无意中说出来后,被徐老蔫记在了心里,待徐宁进了西屋,徐龙靠在炕琴柜上抽烟,笑说:“金爪子是挺好听的。”
“滚犊子!”徐宁斜楞着眼睛说:“你档案调到市里了?”
“嗯呐,头两天刚走完程序,我现在算是市院司机班分配到林业局的司机。”
“啥时候分房子?”
徐龙皱眉说:“估摸得等到明年春天,今年的分配额满了,一把手私下和三叔说的。”
“之前不是说档案调过去就给分房子么,三叔说话没好使啊?”
徐龙坐起身摇头:“不是没好使,现在三叔和孙继善整到一块去了,一把手有点危机感……”
“啊,你要这么说我就明白了,要我说这一把手心胸就手指盖那么大点,你一个小虾米,至于用给你分房子的事卡三叔?”
“谁说不是呢。”
“你赶紧回屋吧,我和军哥该睡觉了。”
徐龙扭捏道:“我再待会儿呗。”
“赶紧走得了!我嫂子都整完洗脚水了,一会该凉了。”
“诶!我这一天天……”徐龙咬着牙踩灭烟头,提着一口恶气冲入了东厢房。
王援军从东厢房回来后,笑说:“瞅我姐夫脸色咋煞白呢?”
“喝点酒懵着了呗。”
王援军心明镜似的,大笑:“哈哈哈……”
笑罢,他转移话题问道:“诶,二宁,你见多识广我问你个事啊?”
“你说,军哥。”
王援军组织语言,道:“是这么回事,现在市里粮食局的后勤部门要特招库管,你知道库管是干啥的不?”
“库管?我叔说要给你整市里去?那行啊!库管就是仓库管理员,主要负责仓库里的货物,出货进货都需要记录,再就是安保工作……”
“啊!但库管一个月就43块钱。”
徐宁说道:“那你不能这么想,眼光得放长远,你也瞅见粮站现在是啥模样了,以前粮站确实是好工作,但这玩应名声不咋好,自打不收粮之后,粮站名声是不是好了?
但粮站如果不收粮,那它就没有存在的意义了,取缔是早晚的事儿,再说现在国家开放了个人经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