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
“那就多吃菜,咱哥们都不是外人,乐意吃菜就多吃,愿意喝点酒就多喝呗。”
这时,徐宁和孙连胜分别开着拖拉机和东风已经完成了调头,王虎和李福强招呼着众人赶紧上车,两台车肯定能拉下这么多人和手推车等工具,到了家门口之后,众人跳下车就开始卸……
李福强凑到徐宁跟前说道:“兄弟,老这么整不行,要不然搁北头搭个窝棚,我晚间过去守着,东西就放那边也丢不了。”
“现在夜晚还是有点冷,麻烦就麻烦点……”
“诶呀,没事!你和虎子搁东山都能住,我有啥不能住的,明个我就搭窝棚。”
关磊凑过来说:“强哥,那咱俩做个伴。”
徐宁皱眉道:“快拉倒吧,你后个和莲芳、胜哥去三道河吧,胜哥是且,今个干一天活,我都挺不好意思了。”
孙连胜耳朵尖,闻言笑说:“有啥不好意思的?往后他俩要是成了,我还是磊子大舅哥呢,咱都沾亲带故,不是啥外人!”
王虎呲牙笑道:“可不咋地,磊哥还是我大舅哥呢,胜哥,那咱俩真沾点亲戚。”
关磊点头道:“正经实在亲戚!”
这时,众人已经卸完了手推车和各种工具,正在房檐下排队洗着脸和手,王淑娟和孙莲芳、徐凤、李金玉手持葫芦瓢,蒯着水梢里的温乎水往盆里倒。
由于老徐家来了这么多人,徐老蔫和王二利回来的时候,就将狗帮送去了老王家,要不然有狗眼里的陌生人,狗帮得一直叫唤。
一帮人挪动进屋,顿时将东屋填满了,但他们都坐在炕沿或者凳子上,谁都没脱鞋去炕里,为啥?这干了一天活,全身大汗淋漓且不说,关键是捂了一天脚,而且他们大多数人穿的都是军绿色胶皮鞋,穿过这种鞋的人都知道,这鞋才臭呢!所以谁都不敢脱鞋,害怕脱了鞋后,屋里待不了人。
东屋放了两张桌,西屋放了一张桌,拢共三张桌够这帮老娘们忙活一阵了,直到六点钟才开始上菜,晚间席面比晌午还硬,有干豆腐炒肉片挂浆、酱焖豆腐、猪垛子肉、油炸生米、鸡蛋炒刺老芽、酸菜炖猪肋排、小炒狍子肉、山鸡炖榛蘑。
徐宁瞅着山鸡炖榛蘑有些疑惑,这山鸡是从哪来的?他走到外屋地一问,刘丽珍说:“你常大爷今个去东山溜达了,捡了两只山鸡,完事搁你下狍子套的地方瞅见你马大爷了,他俩一唠嗑,你马大爷又给拿了不少狍子肉,半麻袋得有三十多斤!”
“啊,还借我俩大爷光了,要不然咱家都没菜,那可丢血人了,我常大爷咋没过来呢?”
刘丽珍说:“你嫂子去喊了,说小宝太闹人不过来了,菜刚整好的时候,我让徐凤给送了点酸菜和垛子肉、生米。”
“那也行。”
刘丽珍推着老儿子说:“伱快进屋吃吧,今个挺累的……”
说罢,在徐宁刚要转身之际,他隐约瞅见老妈好像是掉了两滴眼泪。徐宁一愣,回身搂着老妈往外边走,歪头瞅着她眼睛,笑说:“这是咋地啦?跟我爸吵吵啦?”
“没有。”刘丽珍摇头。
“那咋还掉眼泪了呢?”
刘丽珍擦了两下,说:“这不是高兴么,瞅着你能当家做主,啥啥都不用我操心,我这辈子都没寻思能有这么一天,你说你以前那样,我哪敢想啊?”
“诶呀,那不都过去了么。妈,你就大胆的想,我保证咱家好日子还在后头呢!信不?”
“你是我老儿子,我能不信么?”
刘丽珍噘着嘴说道。
她这点比旁人家父母强多了,能够在孩子犯了大错之后,还敢于相信孩子。若是旁人家父母,哪怕孩子说的对、做的对,他们宁可相信外人的鬼话,也不会相信孩子的肺腑之言,反而要来一句:“你懂个屁?”
或者嘴上答应的挺好,却反着办事……直到这件事酿成了无法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