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说啥没有?”
“啥都没说,搁家待一天就走了……要不然你有空去趟市里,再这么整,你嫂子啥前儿能怀上?你妈都有意见了,跟你三叔说说……”
徐宁回身瞅着亲爹,皱眉道:“爸,我哥好不容易在市里扎根,你给他拽回来干啥?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现在怀不上,等我哥正式入职,我三叔能亏待他啊?肯定得给批房子!到时候让我嫂子再过去呗。”
“这是啥意思?你要分家啊?我和你妈还没死呢!”徐老蔫有点生气。
徐宁说:“我啥时候说分家了,你能别多想不?我哥好不容易去的市里,为了个孩子,再给他拽回来,在这破山沟子能有啥出息?”
徐老蔫瞪眼道:“破山沟子?破山沟子没给你养这么大啊?缺你穿缺你吃了?”
王二利在旁边越听越觉得不对劲,这父子俩再叽咯两句,整不好都能打起来,他急忙起身拦在徐老蔫身前,说道:“行了行了,吵吵啥呀……”
在外屋地烧火做饭的刘丽珍闻言也掀门帘进了屋,她训斥道:“吵吵啥!”
“没吵吵……这不是跟你老儿子唠嗑呢么。”徐老蔫重新坐下,低头巴巴抽了两口烟。
徐宁耷拉着眼皮,说:“妈,没啥事,跟我爸唠嗑呢。”
刘丽珍瞅了父子俩一眼,拽着徐宁走到外屋地,推搡着他进了西屋,然后老妈小声说:“我是无意间跟你爸提了嘴,你嫂子怀孕的事,主要是你嫂子也着急,你哥十天半个月才回来一趟,这么整的话得啥时候能怀上。”
“急啥,按理说我不该说我嫂子怀孕的事,但机会就这么一次,我三叔还挺看重我哥的,咱家根正苗红,以后我哥兴许能定在市里,到时候有孩子了,孩子上学的条件也能好一点。”
“诶,再有就是家里要盖房,还要开楞场,需要用钱的地方多,你爸也犯愁……”
“他犯啥愁,我都说钱的事不用你们操心,无论是盖房、结婚、开楞场,我心里都有数。”
刘丽珍回头瞅眼门帘,说:“那你啥时候去趟市里?”
“五一那天我三叔没过来啊?”
“没有,说是回省城了。”
“……那我后天去,明个去串串门。”
待徐宁回到东屋,徐老蔫耷拉着眼皮没抬头,王二利说:“二宁,你去街里得用车吧?”
“恩,我坐老林的车先到街里。”
“谁跟你去啊?”
“我和虎子去,正好去趟农机站,瞅瞅有没有相应的四轮子,要是便宜就买一台。”
徐老蔫闻言依旧没抬头,却嘟囔道:“啥都想买……”
“卖四轮子集材啊?”
徐宁说:“集材、拉点啥东西都行,有个四轮子方便啊。”
“恩,是方便点……”
晚间,李福强、刘大明等人都聚在老徐家,饭菜很是丰盛,主食是山芹包的饺子,另有各种山野菜,除了刺老芽,还有微菜牛毛广、刺五加、小根蒜……
五月是吃野菜的好时候,不止是嫩,且种类繁多,勤快点的人进趟山就能整回来五十多斤,但要是拿到街里卖就不值钱了,因为街里周围全是山,谁家要是想吃,进山一趟就能整着。
翌日,徐宁拎着两只灰狗子肉去了趟老孟家,孟瘸子在家歇着了,快到晌午的时候,刘芬芳说啥都不让徐宁走,所以他就留下吃了顿饭,午后又去老常家转了一圈。
这些天常大年和李保全进了几趟山,也采了不少山野菜和蘑菇,让李保全跑山打猎差一些,但他捡蘑菇却是把好手,因为他眼神好使,现在山里的视野不远,枝叶逐渐茂盛,只能看到二三十米……回家的时候,刚好瞅见大喇叭、老姜和刘大明,他仨背着三兜榆黄蘑,进了老徐家门。
三人只捡了十多斤,但榆黄蘑不压秤,摊在地上瞅着可多了。
“搁哪整这么老些?诶呀,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