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地,还不兴有能耐的人翘尾巴啊?你要不过来,我寻思明个去庆安找你一趟呢。咋样,后个把头节晌午有工夫没?明个晚间就给志勇接回来,今个你斌哥来电话,大夫说志勇没啥事了,搁卫生院也是躺床上养着,不如接到家呢。”
“我寻思后个晌午,喊着你们一家过来吃顿饭,再喊上国兴一家,老韩、蓝国栋……人多不是能热闹点么。”
徐宁闻言没拒绝,点头:“行啊,不瞒你说,大爷,你要是晚间让我们过来,我肯定没啥工夫。”
老胡接过刘淑娥递过来的茶盘,说道:“我都寻思好了,林场晌午聚餐,午后才能放假,晚间你爸回来肯定得聚一聚,那你晌午应该能腾出工夫。”
“胡大爷,你心也挺细啊,全都安排明白了。”
老胡给徐宁、王虎递过茶杯,笑道:“瞎安排呗,实话实讲,那天我有点发懵,心里边乱糟糟的,幸好大勇平安回家了,要不然我真没法跟我大哥交代。”
“寻思那么多干啥,现在是落地为安了。诶,大爷,后个我斌哥也回来啊?”
“回!他早晨去县大院打个转,然后就回来了,他要不回来,我一人也招待不开啊。”
老胡低声问:“去山里找着那头黑瞎子没?”
“没……”徐宁将跟刘淑娥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诶!”老胡叹口气,道:“这就是命啊,我还寻思你要是能将那头黑瞎子整死,到时候给大勇瞅一眼,他就不能太孬遭了。”
老胡说:“二宁,大爷不是给你压力嗷,就是随口一说。”
“我知道,勇哥断了两根手指,心里肯定不舒服,脸上再有疤瘌,整不好心里都得出问题。”
老胡拍着腿道:“是啊!那天周主任就跟你斌哥说了,最好将那头黑瞎子整死,让大勇发泄发泄,要不然容易憋出病。”
徐宁问道:“那勇哥形容那头熊长啥样没?”
“我听说一嘴,说一只耳朵耷拉着,眼皮上有个疤瘌,棕熊!得有六百多斤。”
王虎激动道:“二哥,真让你说着了,就是它!”
“啥?”老胡一愣。
徐宁解释道:“伤了勇哥的这头棕熊就是年二十九扑死李山的那头!当时我们、太和、永字自个屯子都去山上掐踪了,但根本没摸着毛。”
“啊,这事我想起来了……那确实挺邪乎啊,你往后跑山可得加点小心。”
“嗯呐。”
在老胡家唠了会嗑,徐宁和王虎就起身走了,临着出了院门,老胡还嘱咐两人,后个一定得过来,要不然他就亲自去庆安请。
徐宁没有去大喇叭家找王彪、刘天恩,而是跟王虎直接回家了,王彪和刘天恩也不是小孩,根本不用惦记。
到家后才三点多钟,徐宁钻进下屋,从麻袋里找了两块鹿腿骨和鹿角,然后用斧头将其劈开,再用小刀修整形状,使其变成一根宽1公分,长15公分左右的钎子。
这制作的是抬参的工具,名字就叫鹿骨钎子,而鹿角则是需要钻个眼,用红绳绑到鹿骨钎子的尾部,具体有啥寓意,徐宁也不太清楚,反正他前世见到过老金豆子的工具,单是鹿骨钎子就有大中小、粗细的六把,此外还有红绳、红布、铜线、剪子、小布棚子等等。
徐宁以前在老金豆子的参帮里,担任腰棍儿,就是压山时处于中间位置搜索棒槌的人,他肯定没有老金豆子有经验,不过多少也懂一点。
“二哥,这玩应就是抬参用的钎子啊?”
“恩,多整几个,后个去上供的时候,让老把头帮忙开个光。”
“好嘞,那咱今年就去找棒槌?”
“抬!抬棒槌,六月份再说吧,先将该预备的都预备好,别等到时候抓瞎。”
“诶。”王虎点头,还是没忍住,问道:“那到时候都去吗?”
徐宁低声说:“就咱们家人去,这事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