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了,还涨不老少呢,黄皮子涨了三块钱,黑瞎子皮涨了十块……”
徐宁笑说:“早晚得涨,姜叔,信我的没毛病吧?”
老姜点头道:“肯定是没毛病!那你是咋知道皮子能涨价呢。”
“我也不知道皮子肯定能涨价,但是姜叔你寻思寻思,这几年山里的牲口是不是比前些年薄了,没那么厚实了吧?”
刘大明点头:“那确实,我记着没分家的时候,满山全是山鸡,有前儿我搁山里干活,山鸡都敢飞到我跟前溜达……”
“嗯呐,就因为山里的山口没有以前那么厚了,所以我觉着皮子肯定能涨价。”
老姜点点头,道:“有点道理,那你觉着能涨多少?”
“这我可不知道,姜叔,咋地,你着急用钱呐?”
“我寻思赶紧将饥荒还了么,要不然老压着我,浑身难受!再说,小球儿后年就该上高中了,哪怕考不上也能去职业技校,我不得攒点钱,留着当学费啥的啊。”
老姜是正经过日子人,他将自家闺女的路都看透了,因为姜球儿学习确实不错,她班老师都经常说是上高中的好苗子,这句话传到老姜耳朵里能不高兴么?高兴的都快要飞起来了。
他冷静下来一寻思,既然闺女能考上高中,那他这个当爹的肯定不能拖后腿,别瞅家里穷,但只要想招挣钱,还能供不出一个高中生?
可他没想到的是,自从下套夹黄皮子,家里就发生不少烂糟事……
有许多爹妈经常会说一句话:你要是那学习的样儿,我砸锅卖铁都供伱!
这真不是笑话,哪怕老姜出了不少事,他依旧没有收了夹黄皮子的念想,因为这玩应要是整好了,一年到头最少能夹十多只,这就能卖小三百块钱!抛除吃喝、人情往份、生病吃药,咋地都能剩下二百。
还是那句话,他没想到差点死在山里,晚间躺炕上睡觉的时候,刚闭眼就是一阵后怕,他要是真死了,扔下姜球儿一人,咋整?
“姜叔,我还是那套话,别夹黄皮子了,你一年夹的也不少,钱没剩下多少,罪都遭遍了。”
“可不咋地,头两天我也跟你姜叔说过。”刘大明深以为然。
老姜叹气,道:“不夹黄皮子咋挣钱呐……”
徐宁说:“姜叔,就看你是想安安稳稳挣钱,还是提心吊胆挣钱了,你要是想挣踏实钱,我也有招儿……”
大喇叭抽着烟,急问:“老弟,啥招?”
“往后你们打的牲口,该卖就卖呗。”
“那不是投机倒……”刘大明担心道。
徐宁摇头:“老舅,现在没那事了。”
“不能吧,去年不是抓了挺多人么。”
“那是打击给社会造成不良风气的那帮人……”
李福强调侃道:“兄弟,你就从这帮人里的漏网之鱼呗。”“哈哈哈,我属于悬崖勒马,有句话说的多好,浪子回头金不换。”
刘大明听外甥唠嗑一笑:“诶妈呀,你可别往自个脸上贴金了。但该咋是咋地,我二外甥能有现在的想法和成就,那是和我姐夫的教育脱不开关系的。”
徐宁扶额道:“老舅啊,我爸也没搁这,你就别替他吹了呗。”
“哈哈,那我姐夫对我属实没毛病啊,我夸两句咋地了。”
李福强点头:“这话没毛病,我老叔确实行!”
大喇叭说:“可不咋地!”
不得不说,徐老蔫这人瞅着挺不靠谱,实际上人缘极好,在这个六人帮里落下个好名声。
“二宁,既然现在没有投机倒把的说道,那就赶紧说说咋挣钱的事吧。”
徐宁言归正传,笑说:“我刚才说卖牲口,不是让你们拉着爬犁满屯子乱窜吆喝,而是想让你们挨家挨户问,就比如去太平老邓家,问他要不要肉?不要肉票,狍子肉一斤多少钱,定下价格,你们再去山里打,打着再给送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