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他有点后悔将徐二宁招唤过来打老豹子了。
为啥?因为老太太在公鸡打鸣的时候就醒了,她迈着矫健步伐走到下屋前,往里一瞅就见四人整齐的躺在炕上睡觉呢。
老太太进屋就将这事给老方汇报了,俩人这么一寻思,当即觉着白瞎那两只死羊了!咋又找来四个只会吃不干活的人啊?
方民去趟茅房回来听爷奶在外屋地念叨,他紧忙说道:“爷、奶,我觉着徐二宁不是那样人,他以前搁庆安多出名啊?吃喝抽耍啥都会,自打他学好之后,哪见着旁人搁背后说过他坏话啊。”
老太太说:“民呐,你年纪小没经过事儿,等再过些年你就知道了,跟人相处不能惯着,惯来惯去都是毛病!”
老方瞪眼说道:“咋特么教孩子呢?就你这比样教出来的孩子能成才啊?快闭嘴得了,你叭叭地,从起来一直叭叭到现在,成天扯犊子讲究这个讲究那个,伱咋不寻思寻思自个啥德行呢!”
老太太梗脖子说:“那你刚才也没少讲究啊!”
“我那是跟你唠嗑!你再跟我犟嘴?嘴巴子给你扇歪……”
下屋,王虎起来烧炉子热饭就听着主屋里方家老两口吵吵把火地战火连天。
关磊和李福强坐在炕沿睡眼惺忪的抽着烟,而徐宁则是侧身闭眼躺在炕头,他仨都不是自然醒,而是被老太太的哭嚎声震醒的。
“也不管有人没人,一大早晨就干仗啊?”徐宁有些无奈。
“醒了,兄弟?”
徐宁起身道:“早醒了,这老太太咋直嚎呢?左右邻居不膈应啊?”
“膈应有啥法,贪上这么个人家,只能忍着呗,吵吵把火的干一仗也犯不上。”
徐宁点头瞅了眼表,“七点四十,大哥,你待会去房顶给石磙子固定住,往下边多塞几个木楔子,咱吃完就去南边老林子……”
“妥!”
李福强应声后就起身朝着门走去,关磊跟在后边要去搭把手。
待王虎热好饭菜,李福强刚下梯子的时候,大喇叭背着老撅把子进了院,他没有和老方打招呼,而是直接拽开门走进下屋。
“诶呀,你瞅瞅我就幺麽你们没吃么!来,正好给你们带了点鸡蛋糕,趁热乎吃。”
李福强和王虎有些发愣看向徐宁,他起身招呼道:“诶妈呀,黄老哥,我都没寻思你早晨能来,我还寻思待会去找你呢!”
徐宁接过大喇叭手里的饭盒递给王虎,说道:“多谢了哈。”
“可别客套嗷,你几个来我们屯子了,我能不尽尽地主之谊么,对劲不?”
“哈哈……”徐宁爽朗一笑,问:“你吃了么?”
“吃过了,我家崽子非得要吃鸡蛋糕,我寻思让你嫂子多整点,给你们添个菜。”
李福强笑着接话,“鸡蛋糕最适合早晨吃,滑溜养胃!”
以前他是挺看不上大喇叭的,觉着他一大老爷们成天碎嘴子扯老婆舌,那张嘴比娘们还娘们。但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大喇叭在办事上真就挺利落,该咋是咋地,宁愿自个吃点亏也不能让旁人说三道四。
“你们快吃吧,我去门口抽颗烟。”
李福强从兜里掏出迎春,“黄老哥,尝尝这个。”
徐宁端着饭盒说:“你抽吧,我就不让着你吃了……”
大喇叭接过烟,呲着黄牙点头:“妥!你几个别吃太多,晌午去我那儿,你嫂子搁家整着饭菜呢,就是菜没法跟你家比……”
徐宁笑说:“有口吃的就行呗,我还能挑你啊?”
李福强扒拉着饭点头:“肯定不能挑,年前年后给拿多少鱼呢,今个晌午还得麻烦嫂子,本来就挺不好意思了。”
大喇叭听这话心里很舒服,笑说:“那有啥不好意思的,我这不也是有事求徐老弟办么。”
“诶呀,你就是啥都不送,你吱个声我该办还得办!但你送的那些鱼真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