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拿两套被褥?我那有俩褥子和厚被呢。”
徐宁闻言摆手:“不用,他家下屋是养羊用的,屋里一股臭得哄味,啥被褥到他家都得蹭上味,到时候还挺不好洗,别折腾了。我们裹着袄眯着就行……”
去老方家肯定不能脱衣服睡,过去的目地是守猎,又不是度假的,万一老豹子钻进羊圈,徐宁几人还得慌忙穿衣裳,那一瞅就不专业,干的活也是二把刀。
啥叫守猎?就是以食物引诱猎物上钩,猎人在一旁陷阱、持枪等待。
杨淑华点头道:“那得拿点干粮吧,要不然晚间饿了咋整?”
刘丽珍说:“拿点干粮行,过去可别端老方家饭碗嗷。”
“诶呀,我知道,他家那饭碗都确黑,我还嫌埋汰呢。”
“别啥话都说,虎了吧唧的!”刘丽珍轻捶徐宁肩膀,翻着白眼。
徐宁在东屋检查着独头弹的封装,再将56半的子弹挂到铁片上,这铁片的学名叫弹夹条,也被称为桥夹、条夹、快速装弹器。
挂到条夹上之后是十颗,而徐宁经常叫做一联。
这么整效率高,省事。
五点多钟,徐凤几个大学生还没回来,刘丽珍就有点着急了,在外屋地嘀咕了两句,便听见了徐凤的喊叫声。
她风风火火的闯进门,凑到老妈跟前眨着眼睛,叭叭道:“妈,你瞅瞅我脸蛋子!”
刘丽珍本想骂她两句,却见她脸蛋子乌漆麻黑,且脑门有个乌青大包。
老妈皱眉质问道:“这咋整的?你跟谁干仗啦?”
东屋,徐宁和王虎坐在炕沿唠嗑,听声两个健步窜到外屋地。
“咋地?”
徐宁瞅着徐凤脑门的乌青大包,顿时一股火窜到心头,但下一刻王彪跑进屋,急忙说道:“大娘,她是大扫除前儿没注意,自个磕桌子上了,当时我和天恩去问她班老师了,金玉和满堂也搁旁边呢。”
刘天恩进屋笑说:“二哥,我和彪搁学校也算是一霸,谁敢熊我小妹啊?”
刘丽珍听到后便没再管,只和韩凤娇等人继续整饭菜。
徐宁一笑,搓着徐凤脑袋说:“该!我瞅没啥事,人生难免有点磕磕碰碰,快进屋给袄脱了洗洗脸,瞅瞅你们几个造的。”
刘丽珍无奈道:“你们几个都赶紧洗洗,瞅瞅脸上全是手爪印,这是上学挖煤去了?”
金玉满堂先将书包放到了西屋,然后端着脸盆打水,随即王彪等人各自搓着脸蛋和手。
徐凤擦着脸蛋,说:“诶呀,干一天活,我都快累死啦,二哥,有水没?我想喝点水。”
“屋里茶缸子有水,还是温乎的……你们咋这前儿才回来啊?”
王彪说:“小火车坏半道了,我们是走着回来的。”
刘丽珍听闻转身,问:“那没瞅着你大爷和你爸啊?”
“没有哇。”
徐宁说:“我爸他们备不住得坐我大哥那趟车回来。”“那也兴许。”
话音刚落下,便听到徐老蔫等人的声音传来,几秒钟后五人走进当院,以徐老蔫、王二利为首,刘大明和李福强、关磊在后边吹着牛比。
“诶我艹,啥豹子都得死!就得拿扎枪干它,一寸长一寸强,知道不?”
李福强笑说:“那还说啥了,老舅,你是不知道我现在的枪法,可以用出神入化来形容!”
“哈哈哈……”
徐老蔫边往屋里走,边抬头望着站在门口的徐宁,问道:“给你大哥和磊子招唤下山,想去打那头老豹子啊?”
徐宁点头:“嗯呐!”
随即徐老蔫满脸堆笑,两个横步进屋,立在刘丽珍面前,指着徐宁道:“这小犊子要去跟老豹子比划,你不管管呐?”
刘丽珍面无表情道:“管好你自个得了。”
“诶呀我……”
徐老蔫被噎的喉咙一堵,转头说:“你妈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