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兄弟将狗皮扒了,而牛力则是去前趟杆喊了两嗓子,真有几家问啥价,一听五六块钱都往后缩缩了。
估摸过了半个点,牛力和牛乐一琢磨,急中生智研究出一条对策,那就是让几家合起伙来买,按照出资多少分肉。
该咋是咋地,抱着目的办事的牛力,确实干劲十足,哪怕没有利益牵扯,在短短二十分钟后,他就将一条老狗的肉卖完了,卖给了四家,一家出1块2毛钱。
或许有人说,狗肉咋这么便宜?其实并不便宜,其一是老狗肉质发柴,二是老狗太瘦,除了骨头就没多少肉,1块2毛钱剔除骨头,真正能到手的肉就不到三斤,好肉都在大腿上呢。
牛力也不傻,他是将老狗分成五份卖的,他往里填了两毛钱,将5块散票递给了常西风,常西风也没问就将扒完皮的狗给了他,牛力和牛乐再去给其余四家当面分肉,最后他也拿了两斤多净肉和几块骨头……
回了血的常西风重新生龙活虎,将早晨的不愉快抛到脑后忘的溜干净,但将要到晌午的时候,一個不速之客不请自来!
他就是高艳红、张燕最膈应的杨东。
杨东每次来都有目的,这次却不例外,他将太平屯今个头午发生的事一说,常家兄弟顿时就来了兴趣。
“这豹子皮咋说都能卖三四千!我过来给伱俩送信,不是想要掺一股,这事哪怕我不说,你俩早晚都得知道,所以这回我啥都不要……信儿是给你俩了,打不打你们看着整吧,没啥事我就先走了。”
原本在外屋地听墙根的高艳红有些不乐意,但听到这话之后,她当即换副面孔,在杨东掀门帘走出来的时候,笑脸道:“东啊,咋不喝点水再走呢。”
杨东瞅眼高艳红,似笑非笑道:“我进屋得有十多分钟,也没见着你家茶壶长啥样啊,呵呵,走了!”
瞅着杨东离去,高艳红眼神有些不屑一撇嘴,“啥特么操性啊。”
一旁,张燕说:“诶呀,嫂子,这回他没窜拢我姐夫和北风就不错了,好赖是当回好人来送信呢,跟他一样的干啥。”
高艳红点头,掀门帘进屋,瞅着常西风道:“当家的,那豹子皮这么值钱么?能卖三四千?”
常西风默声点头,心里琢磨着可行性,他做事也不是脑瓜子一热就办了,而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奈何前几回运气不佳,皆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嫂子,我大哥想事呢,那豹子皮确实值钱,一张皮顶两颗胆,但是也不咋好打……”
张燕不乐意听他说话,怼道:“豹子要是好打早绝种了!我和嫂子是支持你俩的,但你们得加小心,可不能瞎整。”
高艳红说:“那可不咋地,必须得加小心!”
这俩娘们三观是正,可在有些时候,也挺操蛋,比如高艳红有点小肚鸡肠,张燕泼辣爱动手,为了给家里增添收入,只要是挣钱的活,甭管多危险,她俩从来不阻拦,反而大力支持,最多说一句:你俩加点小心嗷。常北风转头问:“大哥,咱俩打不?”
“打!但得想个招打。”
“啥招啊?”
常西风皱眉道:“你记着以前咱俩跟常大年跑山的时候,他跟咱俩说过一件事,好像是二十多年前,有一木帮开春排筏子,筏子卡在江沿儿,有俩人进山挖野菜被豹子给掏了,然后有伙人听说之后,他们就拎着两颗汉阳造去打豹子……”
常北风接话道:“这事我记着呢,老常说那帮人打豹子有经验。那豹子不吃死物,专门掏活物吃,或者去味道大的地方转悠,这玩应白天就搁窝里趴着,到晚间才出来活动,就跟咱家似的。”
常西风点头:“恩,所以咱俩得找点味道大的东西。”
高艳红闻言道:“那不正好么,你今早晨刚拍死条狗,它血就搁锅台盆里扔着呢,咱家也不吃血,你拿过去当饵呗。”
常西风抬起头,“行哈,还得是我媳妇有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