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那时候豺狗子挺厚啊?”
“厚j毛,那帮人有个会训鹰隼的,刚入冬的时候视线好,鹰隼到了天上就专门找豺狗子,瞅见就回来报信……”
徐宁皱眉道:“咱庆安有玩鹰猎的么?”
“他们不是庆安人,好像是松江北边来的。”
“啊。”徐宁点头,道:“大爷,我今个领他仨过来,主要是跟你当面说一声,棕熊胆是绿胆,熊脑袋搁山里遇着三道河的人直接卖了五十……”
马六摆手:“熊脑袋卖了你四个分,跟我没关系,你要说熊胆有我一股,那是没毛病!除了熊胆,剩下的熊肉、熊掌我都不要,你们爱咋整咋整。”
徐宁笑说:“行!那等熊胆出手之后,我再过来给你送钱。”
“着啥急,你要缺钱就先用着,你送到这来,我去哪?”
“也行,正好我家盖房能用上……大爷,我今个来还有个事。”
马六拍腿道:“有事赶紧说,你今个唠嗑咋这么磨叽呢,一点不痛快。”
“哈哈,我不是怕你为难么。那啥,我开春之前不是得上山跟你学养蜂么,这兄弟想陪着我一块来,到时候我俩搁外头搭个窝棚住,咋样?”
马六耷拉着眼睛扫着王虎,停顿两三秒钟,点头:“来吧,你俩能有个伴,这小蛋子喝酒不?”
“他喝。”
马六闻言来了精神,道:“那行!这后边有两堆木头,你俩搁旁边搭个屋,里边升个炉子,睡觉也不能冷。”
“妥!”
在地窨子和马六唠了将近两个点,眼瞅着快到三点钟,徐宁就张罗着往家走,回去之前四人特意绕道,去瞅了眼狍子套,四个套皆是空的,连狍子踪都没有。
徐宁琢磨这场大雪害了不少牲口,也不知道有多少牲口死在了山里,怪可惜的,全都是肉和好皮子啊。
走到南边老林子的时候,关磊走在边上,往林子里一探,便瞅见一滩鲜红鲜红的血迹,在雪白的林地中显得格外扎眼。
“哥!你瞅瞅那一滩是血不?”
王虎顺眼望去,道:“二哥,那不能是猫吃食的地方吧?”
徐宁转过头瞅了瞅,说:“给枪里压上弹,咱过去瞅瞅。”
“兄弟,我先过去,你搁后边压着。”
徐宁笑说:“不用,老豹子白天不咋乐意出来溜达,轻易碰不着,但小心无大错,都瞅着点,特别是能藏身的草窝子。”
“诶。”
几人压上弹,便端着枪迈进了老林子,林子里的雪很厚实,下去就将膝盖掩埋了。“就这样的雪,谁能搁林子里跑过老豹子?”
李福强点头:“可不咋地,来了就是羊入豹口。”
关磊默不吭声跟在徐宁身后,他去蜗牛壳的时候,都没感觉到雪厚,因为徐宁是特意领着他仨走的山棱子,没往深雪的地方走。
“二哥,你瞅瞅!这是老豹子踪不?”
徐宁低头一瞅,雪深三十多厘米,老豹子一脚踩到底,压出一溜梅印,跟家猫走的步伐差不多,但在这么厚的雪里走,哪怕豹子腿细长,它也得趟着雪走,所以踪很清晰。
“是!这片是它的领地,咱就到前边有血的地方瞅瞅,不能往深处走了。”
“嗯呐。”
再往前走二十多米,徐宁瞅见一滩血迹之后皱起了眉头,转头看向来路,离道边就三四十米……
在徐宁的右边,还有一溜踪,这踪是人的脚印!
“诶我艹,哪个王八犊子往这倒血干啥?”李福强开口骂道。
徐宁摆手:“往回走吧,踩着来时的脚印走。”
“好。”
王虎问:“二哥,这人往这倒血干啥?”
“想将老豹子引出来呗,我琢磨这人就搁附近趴着呢。”
李福强皱眉道:“那能是谁啊?这豹子吃羊的事,头午才传出来,现在就有人等不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