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福强呲牙一笑:“那还说啥了,必须得给他整过来,他挺认干的。”
早晨是卸肉,就是将棕熊给切割成条或块,并没有将肉、骨头分成堆。所以徐宁几人去到下屋将熊肉、骨头、豺肉分了四堆,待关上门之前,徐宁扫了眼房梁上挂着的豺狗子,还剩下六头和俩骨架子。
随即,徐宁让王虎和关磊进屋拿枪,他则跟老妈说一声。
刘丽珍嘱咐两句,瞅见两人拿着枪出来一顿,问道:“拿枪干啥去?”
“去趟东山给马大爷送点肉。”
“啊,你四个早点回来,别又贪黑!”
“那不能,送完肉就回来了。”
说罢,徐宁四人背着枪,手里拎着装肉的布兜,先朝着屯部去,将熊肉和豺肉递给杜守财,四人就分了两路,李福强和王虎去常大年家,徐宁和关磊去老孟家。
老孟家当院,孟银河正在使刨子刨木方,瞅见徐宁一愣,紧忙招呼着刘芬芳和孟紫烟,待两人走出去,便招呼徐宁、关磊进屋。
“婶儿,我俩不进屋了,还得去趟东山。这是昨个搁山里打的熊肉和豺狗子肉,还有俩熊骨头炖点汤喝……”
徐宁说完就递给了孟银河,刘芬芳笑说:“行!那正好今晚就能整……”
他瞅着刘芬芳扫了眼关磊,徐宁介绍道:“婶儿,这是我兄弟关磊,家是万业那头的,他小妹和虎子……”
“诶呀,磊子!早就听说了,二宁,那你俩进屋喝口水,磊子刚认门,哪能不进屋啊。”
徐宁笑说:“往后都是自个家人,没那么多说道。我叔出去干活了?”
“嗯呐,有个老主道,说是要打俩个衣柜,你叔过去瞅瞅。”
徐宁瞅着孟银河,“我瞅银河已经练上基本功了,咋样啊?”
孟银河呲牙说:“二哥,这活对我来说简简单单!”
刘芬芳没给面子,说:“快拉倒吧,昨个好悬没给你叔气死,教他好几遍咋抠榫卯,就是学不会!后来让你叔踹两脚……”
孟银河有点害臊,刚才还跟二哥信誓旦旦吹牛比呢,转头就被揭老底了。
“哈哈哈。”徐宁大笑:“我叔嫌乎银河笨呐?”
孟瘸子是想着他后半年就毕业,正好借着放假练练手,因为孟银河从小就泡在木头里,对工具肯定是认识的,就是没上手实操过,哪成想他手这么笨呐!
“可不咋地,他教徒弟的时候,教一遍人家就会了,教他好几遍也记不住,一点不往脑袋里去。”
徐宁笑说:“记不住就得削他,削两遍就记住了。”
刘芬芳也笑了笑,“我和你叔都没跟他俩动过手,哪知道这么气人呐。”
“有再一再二就肯定有再三,银河,你该琢磨就得琢磨,家里就是整这玩应的,你从小没少接触,咋就学不会呢。”
孟银河拍着腿道:“我脑袋够用!但我手跟不上啊,一整就抠偏了,我自个都服!”
“多练练就好了,婶儿,让我叔别上火,反正是自个家孩子,该咋削就咋削呗。”
“诶呀,二哥!”孟银河急道。
见刘芬芳点头,徐宁说:“行了婶儿,你们快进屋吧,我们得去东山了。”
“不和紫烟唠会啊?”
孟紫烟一直站在旁边没吭声,徐宁瞅她一眼,道:“先不唠了,有工夫再说吧。啊,这阵子你们别去南边老林子拽柴火,那边有头豹子。”
“豹子?诶妈呀,那肯定不能去。”
徐宁挥挥手道:“行,婶儿,那我俩先走了。”
“诶。磊子,下回再和你哥过来得进屋嗷!”
关磊笑说:“嗯呐,婶儿,我肯定进屋。走了,嫂子,小弟……”
原本孟紫烟有点闹心,因为徐宁好不容易来一趟,跟她一句话没说。
但是在听到关磊这声‘嫂子’之后,整个人都充满了活力,心怒放似的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