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强子,大过年的少喝点没事!这是正经参酒,你三哥给拿来的么,以前你都没尝过啥味,今个尝尝呗。”
李福强笑着摆手,“拉倒吧,二叔,我一喝酒就上头,别大过年的整出招笑的事儿,你们喝吧。”
徐老蔫说:“那整点你二叔自個泡的药酒,这酒没啥劲儿,你喝两盅呗。”
“别滴了,这都戒仨月酒了……”李福强依旧摇头。
虽说他现在对酒不咋馋了,但这玩应就像抽烟、打麻将、钓鱼一样,一旦再次尝到甜头,那往后再想戒可就不容易了。
刘丽珍进屋说道:“强子不想喝就不喝,你跟二宁一块堆喝汽水。”
徐老蔫笑说:“你俩去老娘们那桌得了。”
王二利说:“快拉倒吧,我嫂子和我媳妇都要喝点呢,让他俩坐孩子边上吧。”
“哈哈……”屋内一众人大笑。
通过一番调侃闹笑,已然将屋内的喜庆气氛点燃,感受着浓厚的过年气息,徐宁心中有种油然而生的舒坦。
徐凤、李金玉和李满堂从西屋抱着十多瓶汽水回来了,他们将汽水放在炕沿,就先递到地桌,询问王虎喝啥,他肯定是喝酒的,毕竟他明个就20岁了,已是成年的大小伙子。
而王彪、刘天恩却只能坐在炕桌,因为他俩过年才15,按照徐老蔫的规矩,咋地都得等过了18才能坐在酒桌,与大爷、姑父同饮。
徐凤、李金玉、李满堂明个13岁,后半年就得上初中了,眼瞅着又长一岁,但徐凤却没有成长了的觉悟,她依旧觉着自个是老徐家的小公主,在刘丽珍心里依旧是磨人精。
杨淑华、王淑娟等人在外屋地洗完手进屋,吴秋霞将饭盆端到炕梢位置,转身询问谁吃饭,徐宁、李福强等人皆说,他们待会想吃自个盛,让舅麽赶紧上炕。
徐宁使筷子起开汽水瓶盖,便听刘丽珍笑说:“淑华,咱娘几个喝点。”
韩凤娇劝说:“可不咋地,咱几个也少喝点。”
“啊,我喝不了多少呀……”
“诶呀,没事,咱整点四十多度的。老徐,去柜里给你藏的那瓶北大仓取来。”
徐老蔫闻言一愣,搓着脸蛋子,“诶我艹,我真是有点啥都藏不住啊。”
韩凤娇笑说:“那肯定是藏不住,你兜有多少钱,我嫂子心里都明镜似的。”
“哈哈哈……”
虽然徐老蔫嘴上如是说,但他动作却没停下,大过年的主要就是逗闷子,一帮人聚一块堆高高兴兴、乐乐呵呵的比啥都强,哪怕徐老蔫内心肿痛,他依旧得笑着面对。
徐老蔫从柜里出来两瓶酒,说道:“那你们就给这两瓶都掫了呗,要是剩一瓶,我还直想。”
刘丽珍说道:“整一瓶得了,我们待会还得包饺子呢,你寻思谁都像你似的啊,见着酒就眼睛锃亮,大酒懵子!”
徐宁接道:“妈,你这话不是点我大哥呢么。”
“哈哈哈……”
刘大明笑道:“强子,你要是心痒痒就整两口呗,搁那瞅着可怜巴贱儿滴。”
李福强急忙摆手:“老舅,别整,我好不容易装仨月。”
一众人边逗乐边忙活手里的活,这时屋内人全都坐下了,但没人先动筷。
为啥?因为这是老徐家,得让明面上的当家人徐老蔫唠两句啊,以表尊重。
倒完酒之后,徐老蔫端着酒杯,说道:“那啥,我简单说两句,实话实讲,自打我家这小瘪犊子学好以后,咱家这生活确实好了挺多,一是没啥烦心事,二呢,这瘪犊子不知道搁哪学的打围,搁山上跑的这些个规矩都整透了,手把子比我强一丁点……”
这是徐老蔫第一次当着这么多人,当着徐宁的面夸他,不仅给徐宁整得有点不好意思,也将徐老蔫自个整难为情了。
但这却是东北地区,作为一个儿子最成功的地方,那就是得到了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