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张望一眼,就扬起嘴角推门跳下车。
李福强将槽子糕、罐头和烟酒递给他,就和王虎一块朝着后车厢走去。
这时,徐宁冲着院里喊道:“舅麽搁家不得?”
“谁呀?”屋内奔出一穿着藏青色袄的妇女,正是郭兴民的媳妇。
徐宁拎着东西朝前走两步,道:“舅麽,我二宁啊!”
“二宁?诶妈呀!可有日子没瞅着你啦,刚才我听车动静,还寻思谁呢。”
徐宁转头看向车尾,见李福强和王虎拽着狍子,提着半扇野猪肉走过来以后,便笑着对郭舅麽说道:“舅麽,我确实有段日子没来啦。这不是学好了以后成天往山上跑么,昨个搁山里整着点野猪和狍子,我就寻思给你和我郭舅拿来尝尝。”
郭舅麽瞅见他手里拎着东西,却没有像旁人似的往外推,因为郭兴民和徐春林多少年关系了,自打徐龙结婚,往年都是徐龙过来送东西,她没成想今年是徐宁过来。
但徐宁每回来也不空手,所以郭舅麽笑说:“诶呀,二宁,你说你每次来都拎东西,舅麽不收不是那么回事……你舅这阵子可没少念叨你,说你现在学的可好了,搁咱林场和附近几个屯子都出名!我搁庆力都听说你不少事呢,说有俩小伙……”
王虎提着半扇野猪肉走在前边,李福强拽着狍子跟在后头,郭舅麽瞅见他俩之后便眯眼收了话。
徐宁笑道:“舅麽,我给你介绍下,这是王虎,我二叔家的大小子,前两年我哥跟我嫂子结婚,你应该见过。”
“嗯呐,见过!这孩子长得挺敦实,一瞅就认干!”
王虎呲牙笑了笑,他经常被夸敦实,因为他长相是属于憨厚型的。
“舅麽,这是我把兄弟大哥,大名叫李福强,你喊他强子就行。”
“啊,强子倒是头回见,但我搁屯子里经常听你们仨跑山打牲口的事儿。”
郭舅麽对着李福强说道:“既然你和二宁是兄弟,那舅麽也不跟你客套,咱赶紧进屋喝点水暖和暖和。”
“得嘞。”李福强和王虎点头。
徐宁说道:“舅麽,这狍子是活着的,得给它找个地儿拴起来啊。”
“啥?你们搁山里抓着的?诶呀妈!你仨可真能干呐……这么地,先给它栓驴棚去。”
“成。那我先给东西搁屋去……”
“你手里东西给我吧,咋又拿这老些烟酒啊,你舅这就是烟酒多。”
徐宁将东西递给她,然后转身去拿王虎手里的半扇野猪肉,他示意王虎和李福强给狍子拴到驴棚,便跟着郭舅麽进了外屋地。
“我舅搁林场老是偷摸给我爸烟酒,上回拎回来两盒大曲呢。”
郭舅麽回头笑说:“他一人也喝不了抽不了,多出来的就给你爸他们匀匀呗,这有啥的。诶,我瞅这车好像不是咱林场的吧。”
“嗯呐,这是省城药厂的车,我跟许炮的儿子许鹤借的,昨个就是跟许炮进山打的狍子和野猪。完后,我大哥正好会开车,我就让他过来当司机了。”
郭舅麽惊道:“诶呀,强子还会开车呢?那我听说,他往常不是搁家啥都不干么?”
“那都是传瞎话,舅麽,你就说以我这性格,如果他真是那样不着调,我能和他拜把子吗?”
郭舅麽笑了笑,抿嘴:“恩!你这孩子最是机灵。”
徐宁将野猪肉放到锅台上,说道:“舅麽,等回头让我舅找俩人给狍子宰了。街里的富裕人家过年都杀猪宰羊,咱们普通家庭也没那个条件,但宰头狍子不也能热闹热闹么。”
郭舅麽放下手里东西,点头:“可不咋地!那舅麽就不跟你客套了嗷。”
“那还客套啥呀,咱都是实在亲戚。”
“哈哈,对劲儿!”
郭舅麽朝着外屋地门走去,瞅见李福强和王虎已经将狍子拴好,正在往门口走,笑着招呼道:“强子虎子,你俩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