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徐宁指着俩狗道:“给你俩的,过去吃吧。”
灰狼没啥自尊心,它瞅见猪肝就眼睛一亮,随即奔了过去,将两块小猪肝全都吞进腹中。
而青狼呢?它连动都没动,只坐立在徐宁脚边。
先前它还愤怒抗议呢,现在啥声音都没有。
李福强抽颗烟,道:“兄弟,青狼这狗有脾气啊。”
“那脾气大着呢,爱吃不吃,饿它一回就长记性了。”
青狼听到后,起身朝着徐宁小腿蹭了蹭。
“你蹭啥都没用,待会再干一炮,你要是还这德行,我就给你送回去,往后不领你上山了。”
汪!嗷!汪!
当即青狼就瞪眼示威,连嚎三声。
“再跟我横一个?”
嗷呜…
青狼垂头丧气的趴在了雪地中,眼睛没去瞅其他狗吃食,而是在盯着那头大刨卵子。
许是有些不甘心,但又挺无奈。
一般猎狗都不会私自去啃食开了膛的牲口,因为猎人带着它们上山都养成了习惯。
“兄弟,我往那边溜达溜达。”
“加点小心。”
“嗯呐。”
李福强腿肚子钻筋后,此时依然感觉有些酸麻,所以他就想活动活动。
没听他兄弟刚才说,待会还得继续干一仗么。
“二哥,待会再干两头牲口,咱仨恐怕整不回去啊。”
徐宁说:“现在都整不回去,这四头大肥猪和头黄毛子咋整回去?等过后回屯子,跟老于头说声,他家不养活驴么,让他赶驴车过来往回拉吧。”
“这行啊!到时候给老于头点肉,他都得乐不得地。”
徐宁点头:“老于头这人实在,咱也不能抠,到时候给他半扇猪,往后要是再打着牲口,也好跟他开口。”
“嗯呐。”
老于头就是于开河,常家兄弟借比子内家,上回徐宁打回来黑瞎子,给他噶了两块肉。
三人是八点多钟来的西马垛子,经过一阵追撵野猪,再放血开膛,此刻已是将近晌午了。
徐宁和王虎就在附近捡树枝子,准备笼火热热饭菜。
正当两人捡了不少树杈,刚要笼火的时候。
李福强拽着一头黄毛子回来了。
“兄弟!你瞅瞅这是啥?”
徐宁和王虎转头望去,瞅他拽头黄毛子。
“搁哪整的啊?大哥,你打的?”
李福强摇头:“哪有啊,我捡的!我往那么溜达,瞅雪地里有个黑咕隆咚的玩应,我就过去撒摸两眼。
一瞅是头大刨卵子,那刨卵子的肚囊子被啃个豁口,这黄毛子就搁旁边拉卧着,我到跟前它早没气了。”
哪有啊,读音是哪悠啊,其意思等于不是的。
撒摸就是寻摸。
王虎一愣,问:“那边还有头死透的刨卵子?”
“嗯呐呗。”
徐宁皱眉道:“艹,这群野猪不会将那刨卵子造了吧?”
“我瞅了眼,没啃多少,这黄毛子肚子被豁开了。”
甭管咋地,这事有点犯膈应。
可这年头,野猪肉也挺精贵,再说猪刚吃进肚里,只要将胃、肠子啥的都扔了,也不影响食用。
徐宁说:“那黄毛子应该是被这头刨卵子拱了,俩刨卵子因为领地干过仗。得了,别唠这事了,赶紧笼火热饭热菜,虎子,去噶点肉穿串,咱烤点肉吃。”
“诶。”
李福强将黄毛子扔地上,说:“我去削点树枝子。”
“恩,大哥,捡嫩的削。”
“诶,我知道。”
徐宁蹲地上使火柴笼火,先用树叶子引火,再放上小树枝,等火稍大一些,再堆上粗树枝。
很快火就燃了起来,而王虎和李福强也都回来了,两人正在穿肉串。
徐宁将火堆里的木炭挑出来一堆,把饭盒坐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