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再提。”
“既然诸位都显化了身形,那么想来,诸位都是有意共襄盛举,要猎杀这位司法大天君了。”
“不如折剑道友先说一个章程。”又一位太乙说道。
三百年之约,不仅仅是长生魔祖和敖丙的约定——同样,也是长生魔祖和这些长生眷属的约定。
敖丙拖住了三百年,能让长生魔祖拿出那祖龙的道果,那他们这些眷属,拖过了三百年,自然也同样能从长生魔祖的手中接过那祖龙的道果。
只不过,无论是从长生魔祖的约定而言,还是敖丙自身的血脉而言,只要敖丙还活着,那么他在祖龙道果之上的优先级,就注定是天地之间的第一,只要他还活着,便几乎没有人能和他争夺那祖龙道果的机会。
而且,对于南海的这些长生眷属而言,先将敖丙斩杀——不,都不需要将敖丙斩杀,只需要将敖丙重伤,取了敖丙的血来破除那天规的封锁,亦是他们争取活命的必要一步。
唯有打破那天规的封锁,让这长生魔瘴从南海当中扩散出去,他们才有争取到这三百年的可能,他们才有更大的,活下去的机会。
所以,他们这才在长生魔祖并不曾有所吩咐的情况下,主动的来到了此处,打算要猎杀司法大天君,要看一看,有没有猎杀这位大天君的机会。
当然了,若是实在找不到猎杀这位司法大天君的机会,他们也不吝于退去——也不吝于在这位司法大天君的面前跪下,求一个活命的机会。
毕竟,这长生魔瘴之下,此间一切的生灵,为了让自身能生存下去而做出来的一切的决策,都是合理的,都是符合那位长生魔祖法度的。
“简单。”看着自己面前的这几位太乙,折剑道人也不卖关子。
“我在此处立一法坛,以引动那斩龙剑的意向。”
“而诸位道友,便需要为我牵制司法大天君,为我遮掩此间的动静。”
“直到我看到机会,刺出那最关键的一剑。”
“那什么时候,才是机会呢?”跛脚的道人问道。
“不知道。”折剑道人神色平静,言语之间,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毕竟,敖丙真正的实力如何,唯有交过手才知道。
而这些来猎杀敖丙的,在牵制敖丙的过程当中,能用几分力,更是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
这般的情况下,折剑道人又如何能告诉他们,什么时候才是恰当的时机呢?
“那如果一直都没有时机,我等岂不是要一直和这位司法大天君纠缠下去?”
“几位道友这话说得,就似你们真的会和那司法大天君死战一般。”折剑道人嗤笑着。
以他们这般的功体,若非是主动选择了被长生魔瘴侵染,主动选择了接受那魔祖的法度,成为了长生眷属当中的一员,这长生魔瘴,有怎能这般轻易的,就将他们侵蚀?
能在长生魔瘴席卷的最初,就选择放弃天地之间的道德,舍弃那所谓的规矩,选择长生的法度——彼此之间,都是怎样的玩意儿,谁不是心知肚明?
死战?
别说是死战了。
在和那位司法大天君厮杀的时候,他们彼此之间,能不借助那司法大天君的威能坑杀彼此,然后将彼此当作猎杀的目标,以彼此的性命,来增进自己的功体,那就已经是谢天谢地,是这些魔君们,‘道德高尚’了。
甚至,此时折剑道人口中说出来的,自己要设置法坛勾连仪轨,以引动斩龙剑气象的地方,都只是一个虚假之处。
——折剑道人相信,面前的这几位,在战局不利的时候,绝对会有人,将自己这斩龙剑的事拿出来作为投名状,在那位司法大天君的座下,求一个活命的机会。
“我在往南海之间,为了方便驾驭南海水族,借助南海之水族行事,便专程走了一趟人间,在人间取了一柄斩龙剑来。”
“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