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忌的‘杀生之罪’,更是等于直接阻碍大道的运转。
——是以,无论人皇治下的人间,有多么的风调雨顺物阜民丰,这瘟蝗一出,都能让人间化作白地。
再如何强盛的王朝,在这瘟蝗之下,都要崩塌!
更不要提,始皇帝同时在天地之间做了几件惊天动地的事,对秦国之民,堪称是压榨酷烈。
敖丙可以保证,这瘟蝗一出,不消三年,这庞大无比的大秦帝国,这源自于始皇帝的功业,便要崩塌。
纵然这帝国的背后,有着诸多大罗的支撑,也毫不例外。
但还是那句话。
敖丙有解决此事的能力和决心,但却没有为这件事彻底收尾的法子。
故此,天龙依旧避着祖龙。
这天之刑罚所衍化的瘟蝗,也依旧不曾显化于天地。
但如今……
“师弟,广成子,未必可信。”似乎是察觉到了敖丙的决心一般,龙吉公主亦是半起,回身抱紧敖丙的腰。
“我又何惧?”敖丙的另一只手,依旧是抱着龙吉公主。
“大不了,我去昆仑山撒泼。”
“玉虚宫的宫墙上,可还留着他的名姓。”
“就算他违背诺言,但昆仑山的那位圣人,总要替他收拾首尾的。”敖丙的脸上,忽的就摆出了一副赖上了昆仑山的样子。
“那我们现在,是继续往南赡部洲,还是回转中域人间?”
“既然是出来散心,那就散到底好了。”
“师姐你什么时候想回天庭了,我们再回去。”
“好。”龙吉公主点头。
这个时候,广成子所言的,‘前尘’等等,她已经完全不在意了。
……
“你这刺客,却是不太称职。”
“怎的,连朕的车撵,都认错了。”当敖丙和龙吉公主,在南赡部洲一边游历,一边查证妖族之事的时候,人间大地上,那名为张良的人,已经是在一处名为‘博浪’的地界,开展了自己对始皇帝的刺杀。
“而且,朕也没想到,除却荆轲之外,还有第二位刺客,敢于亲身来到朕的眼前。”
其令力士,在山间起了一大弹弓,然后将张良自己,当做那弹弓的弹丸,朝着始皇帝的车架射去。
在人道之气的覆盖之下,这是靠近人皇最有效的手段。
然后,张良如愿以偿的靠近了始皇帝的车架,也在那车架上,彰显出了绝强的,人仙的实力。
但,那车架炸开时,其内显现出来的,却并非是始皇帝。
而是一个庞大无比的鼎!
始皇帝,在另外的一副车架上。
再然后,张良便被擒下,然后送到了始皇帝的面前。
“小民又哪里知晓,陛下为始皇帝之尊,但那最为华贵的车架上所座的,却不是陛下,而是刻录万民的鼎呢?”
张良回想着那惊鸿一见的巨鼎。
鼎上,有诸多花纹——那纹路,显化出诸子百家,士农工商的模样。
在那鼎上,张良甚至是见到了自己。
他不曾见过九鼎,但见了这巨鼎的刹那,他就笃定,这巨鼎,不是九鼎——因为九鼎,是人皇之鼎,而是生民之鼎。
同样的,也正是因为见了这鼎,张良也更加的确定了自己对始皇帝的认知。
那不是烦热绝望之下,妄想一般的自我安慰。
而是亲眼所见的事实。
“而且,小民之所以不用排石水火,本就是为了来见一见陛下。”
“真正的陛下!”
“小民?”始皇帝神色平静,瞳孔深沉,不见丝毫喜怒,“一个儒生,也学那些庶民称起小民来了?”
“莫非,在陛下的眼中,儒生和庶民,还有区别吗?”张良礼道。
“有趣。”始皇帝似乎是被张良的言语勾出了几分兴趣一般。
“看在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