裤包裹住修长笔直的双腿,脚上那双银色短靴早已被蹬开。
“进去。”桑未怜在湿吻中勉强保持最后一丝神志,踢了他一下,软绵绵的,更像蹭。
得到允许的路霖这才抱着他往屋里走。
桑未怜软着腰半躺在床上,鼻尖嗅到空气中山泉味的信息素浓度。
好淡。
他不满地一把拽过路霖,一边扯他的衬衫,一边抱怨:“信息素呢?为什么不释放信息素?”
桑未怜发现,从楼道那会儿开始,路霖就一直克制着信息素的浓度,只给他那么一点点,没了再给一点点。
不够,一点都不够。
太折磨人了。
好想要更多的。
桑未怜喘息着,眼尾泛红,暗蓝色的瞳孔中尽是无意识中流露出的媚态。
路霖咽了下口水,眉眼微垂,墨色的眸中盛满犹豫和担忧,他嗓音沙哑地回答:“我怕我控制不住自己,可能会伤害到你,要是你不允许,我……”
Alpha信息素太浓对Omega是有强压制效果的,会让Omega被动臣服,桑未怜刚刚在活动上差点经历这种事。
桑未怜眼皮发胀,急躁得很,将他未出口的话尽数堵在喉间,热吻后报复似的在他下唇咬了一下。
两天前的细小伤口刚刚愈合,又见了血。
路霖一副说错了话的样子,委委屈屈看他,对上那双勾人的眼睛,又像触电似的撇过头去。
黑发因为隐忍的汗水贴在额前,下唇渗血、下颚线紧绷,撑在柔软床垫上的手臂青筋凸起、肩胛骨耸着、胭脂般的红从耳朵一直蔓延到大力起伏的胸膛,和黑色衬衫形成鲜明的对比。
桑未怜舔了舔下唇,尝到了属于路霖的铁锈味与山泉清香,又烫又凉。
这人又是这副被他欺负了还特别听话的乖顺模样。
他还是头一回见识一个Alpha被Omega教育了都不会拿信息素压制人的。
像什么呢?
桑未怜漫无边际地想。
就像等着主人摸摸头的柔软蓬松的大型犬。
桑未怜几乎使不上力,浑身软绵绵的,他躺在床上喘息着命令:“过来。”
路霖紧抿着唇靠过去。
桑未怜舔掉他唇角的血,感受着山泉味的信息素流入体内的凉意,忍着心中澎湃的渴求,深呼吸着笑话他:“都到这程度了,我还清醒着,你可别太小瞧我的承受能力……”
话音未落,空气中的山泉味信息素浓度暴涨,不再是阳光和煦下汩汩流动的透明泉水,而是泉眼下神秘未知又汹涌的潮动,冲刷着野蔷薇的根茎与脆弱的花瓣。
桑未怜再也没有说话的力气,连后悔挑衅的余地都没有,银白色的衣物散落一地。他浑身湿透,“X”型发卡和黑色耳钉早已不知所踪,卷曲的银发湿哒哒地贴在颈后。
路霖迷恋又小心地在他腺体上留下一个又一个牙印,将浓浓的信息素注入其中。
*
“今天不行。”
“不是,我有点事情,再过几天去剧组看看。”
“我会看着安排的。”
剧组?
断断续续的通话声让桑未怜从睡梦中缓缓转醒,外面阳光正盛,透过落地窗洒在卧室中,将站在窗边的Alpha周身笼罩出一层朦胧的金光。
鼻尖尽是清冽的山泉香,桑未怜往被窝里埋了埋头,抬起沉重的眼皮,张口道:“什么……”
嘶哑不成调,桑未怜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清醒了不少。
窗边的路霖听见动静,匆忙挂了电话,快步跑出卧室。
桑未怜有点懵,什么意思?看到他醒了就跑?该不会是怕负责吧?
各种乱七八糟的想法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桑未怜内心弥漫而上浓浓的空虚与不安,他无力地攥了攥拳头,明白这是身为Omega对临时标记他的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