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灵魂,所展现的一切善意友好均是未达目的做出的假象。
“下水道里的老鼠总在阴暗的角落窝藏着,我们有必要为此做些准备。一旦它们有任何威胁组织利益的倾向,务必斩草除根。”
“是,首领。”
“啊,话说回来,”森鸥外询问,“你的女孩有消息了吗?”
德里斯揉了揉眉心:“绕了一圈查找她的踪迹,从欧洲到亚洲,最后的痕迹消失在横滨……我们的追踪恐怕被有心人察觉,刻意隐瞒了她的存在,不排除‘老鼠’从中作祟。”
森鸥外提醒道:“你那位友人如今的身份并不明确,寻找后的安置或许会有麻烦。出于对得力部下的信任,我可以应许一个特例。但无论她与‘死屋之鼠’有何渊源,都不会影响组织的任何决策。”
“我知道。”
长期身处深渊风暴之中,德里斯比任何人都要清楚,森鸥外此人除了那身白褂,从里到外满是黑漆阴冷的泥泞填充。他贪婪、虚伪、重利、无情。
但她也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她所效忠之人,不惜沾染一身肮脏,踩着尸山血海向上向上再向上,不择手段夺来这个位置,是以黑暗之明行守护之事,坚守着那颗不算炽热的本心——一切为了组织,一切为了横滨。
他绝不是一个无故玩弄权势、滥杀又昏庸的暴君。
“好了,去吧。”
森鸥外托腮看向窗外。
“横滨恐怕又要经受一次动荡了啊。”
·
见过首领后,德里斯独自前往武装侦探社,顺带通过电话联系中原中也了解了一些近况。
在森鸥外的默许下,这次前往欧洲所待的时间比预计还要长上许多,等她再次回到熟悉的横滨,局势已然大不相同。
此时的横滨市由政府、港口Mafia、武装侦探社三大势力掌控,它们就像白天、黑夜、白日与黑夜交接处的黎明黄昏,相互扶持也相互制衡,形成稳固的三角构架,平衡整个社会。
太宰治加入了与黑手党相对的武装侦探社,受到社长福泽谕吉的庇护,黑手党不得不暂时撤掉了对其的追杀令。
虽然大多数时间侦探社和黑手党处于相互制衡的敌对状态,但在外国势力“组合”袭来时,黑手党与武装侦探社强强联手一致对外、共同退敌,成功守护横滨港,也算是某种程度的冰释前嫌。
武装侦探社就在横滨街道的交叉路口转弯处,一位身着和服的女孩带领德里斯进入武装侦探社一楼咖啡厅就坐。她远远听见楼梯口传来一声熟悉又欠揍的音调:
“草履虫哈哈哈哈哈——这里果!然!是!——天——堂——”
只见面色青紫、画风清奇的太宰治以一种四肢瘫软扭曲的状态飘移而来。
太宰治:“国木田!大事不好啦~!”
武装侦探社成员、太宰治的现任搭档国木田独步青筋暴起。
他刚将新成员中岛敦从太宰治手上解救下来,转眼看见某个自杀狂离开办公室冲到楼下,一把抱住了站在咖啡厅前台的陌生女子。
白色烫金花纹披风、西方教堂中天使拥有的白金色头发,即使被突然冲出来的太宰治大力勒住脖子,陌生女子也并没有显现慌张。
她那双水蓝色的眸子流露出一丝无奈(?),扶住咖啡厅吧台稳住了身形。
太宰治:“自杀手册诚不欺我!国木田快看啊!我抓到了天堂的奇特物种!这么大一只白金色的稀有猎豹!!”
险些被太宰治当成草履虫勒死在办公室的中岛敦虚弱地解释:“太宰治前辈吃了书上说的毒蘑菇,但好像错找成致幻蘑菇了……”
对太宰治犯病流程十分熟练的德里斯与国木田同时出手,一人给了太宰治一拳,成功送他进入梦乡。
身为武装侦探社体术最强的成员,国木田敏锐地察觉到德里斯的身手绝对不简单,他先是一愣,随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