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的说:
“长官,夜闯民宅,所为何事?”
文贤昌踱步到了农局长跟前,又围着人转了一圈,然后伸手捏住旁边周媚的下巴,把那下巴往上抬了一点,狂妄的说:
“哪位是农局长啊,给我站出来。”
虽然身为局长夫人,也见过不少大场面,但是这样子的,周媚还是第一次碰到,她吓得腿都快软了,根本不敢动,也不敢回答。
农局长把手搭在文贤昌的手上,陪着笑脸说:
“鄙人就是,这位是贱内。”
文贤昌把手松开了,抖了抖脑袋,突然就掐住了农局长的脖子,恶狠狠的说:
“你就是农局长,你知道我是谁吗?”
农局长气都呼不出,哪里回答得了啊。他双手抓住文贤昌的手,双脚都踮了起来,鼓着眼睛。
旁边的农公子哪能受得了这种气啊,平时只有他对别人大呼小叫,现在一个莫名其妙冒出来的军人,也敢掐住他父亲的脖子。他伸手就去推文贤昌,骂道:
“你是哪里钻出来的?你知道我是谁吗?”
文贤昌松开了农局长,一脚就对着农公子的肚子踢过去。
龙公子“啪”的一声摔出了老远。
周媚在旁边惊得发出一声尖叫。
士兵们立刻上去,枪管对准了倒地的农公子。
文贤昌正了一下头上的帽子,晃着肩膀走过去,阴阳怪气的说:
“你是谁呀?麻烦你告诉我一声?”
农局长揉了揉脖子,又过来拦住文贤昌,低声下气的说:
“长官息怒,他是小儿,不懂事,你别见怪,别见怪。”
虽然晚上还差点被农公子强j了,但是文贤莺还是不想看到这样子,也上前拉了一下文贤昌,对农局长说:
“他是我哥,是营长,还不快向他道歉,求他放过你们。”
营长不大,但是这年头有枪的就是最大的,何况文贤昌腰间别的还是短枪,那就更大了。农局长赶紧赔不是:
“原来是文营长啊,龙某有眼不识泰山,还望见谅,令妹在我们家里,我们也不曾亏待,今天晚上只是发生了点小误会,小误会。”
想当初,他从龙湾镇搭廖老大的船来到安平县。他不敢去投靠大姐文贤欢,怀揣着石宽给的几十个银元,整天混迹在旅馆和j院,还不到一个月,口袋就已经轻飘飘了。
他听几个一起赌钱的赌友说,省城里花花世界,傻子都能混出个名堂来,就登上了去往省城的轮船。
到了省城以后,已经身无分文。饿了两天的他,恶向胆边生,看准了一个穿着绸缎马褂中年男人,上去就抢钱。
没想到那中年男人屁股后面跟着几个强壮的保镖,揪住他就是一顿毒打。他当时想自己一个堂堂文家的二少爷,竟然沦落到如此地步,就有点崩溃的大喊:“打,快点把我打死,我不愿意做人了。”
他话虽然这样说,却没停下拳头和那几个保镖对打,尽管已经被打得鼻血流出,但还越打越勇。那几个保镖费了好大的劲,才把他给治服住。
中年男人可能是见他这打架不要命的样子,便让那几个保镖把他放了,问他为什么要抢钱?
他说肚子饿了不抢钱,难道等死啊?
当时中年男人就仰天大笑,说他有血性,让他跟着,管饭吃。
有饭吃那还管什么?他想都没想就同意了。
在省城待了几天,中年男人就带着他北上,来到了一座军营。他才知道中年男人姓丁,是这座军营的旅长,之前去省城只是办事。
丁旅长把他安排去了警卫连,从此他成了伍连长的一个兵,跟随着部队到处作战。那一年,C匪大部队挺进赣南,他们旅参加了阻击。
那些C匪打仗凶猛得很,他们旅几千人,竟然被区区不足一千的C匪,打得差点要抱头鼠窜。他们警卫连的都要参加战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