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万籁俱寂,只有蟋蟀在墙角断断续续的哼叫着,罗竖这个书呆子,依然坐在书桌前津津有味地看着书。
高枫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都睡不着。突然,她一个侧身转过身来,躁红着脸说:
“过来,c我!”
罗竖惊得眼睛都鼓圆,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他看向高枫,结结巴巴地问:
“是我吵……吵到你了吗?我……我马上看完这一篇就睡。”
高枫掀开被子,喘着粗气又说:
“快点过来,c我。”
这回罗竖听得真真切切,心里更是惊讶不已。高枫可是个知书达理的人,怎么会说出这种话呢?今晚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赶紧把书折了个角合上,然后走到床边,把手轻轻放在高枫的额头上,试探了一下。
高枫把罗竖的手拨开,勾住脖子把人拉上了床,然后一个翻身,就跨了上去……
云收雨歇后,她像只树袋熊一样紧紧抱住罗竖的脖子,有点疲惫地说:
“我想好了,要是我们生个儿子,就叫罗小龙,要是生个女儿,就叫罗小湾,你可不许有意见。”
“我怎么会有意见呢?你今天这是怎么了?”
罗竖还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今晚的高枫简直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说话这么直接,动作还这么豪放。
“没什么,我就是突然想了,不可以吗?”
高枫羞得满脸通红,其实她哪里是突然想了,她只是心里的委屈憋得太久了,需要找个出口发泄一下。做这种事也算是一种发泄吧,现在她感觉好多了,当然会害羞!
“可以,可以,我们是夫妻嘛,有什么不可以的。”
罗竖还是晕乎乎,稀里糊涂的。这种事情,做了就做了,没必要刨根问底。
高枫是女的,多少还有些难为情,就搬出了石宽来,说道:
“石宽今天托人带信给贤莺了。”
“哦!”
罗竖吹灭了桌子上的小油灯,把被子扯上了一点,搂住高枫。石宽和文贤莺是一对情侣,情侣之间的信件他不想过多了解。
高枫却和罗竖完全相反,慢慢的又开口道:
“那石宽真是粗俗,摸啊抓啊都写了出来。”
“他没什么文化,能把字写出来就不错了,还盼着他能吟诗作对呀。”
罗竖是理解石宽的,情侣之间说一些不怎么文雅的话,那也情有可原。
高枫挪了挪身子,朝罗竖的怀里蹭了蹭,接着说道:
“石宽说李狗兴给他派了轻松的活,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一听这话,罗竖立马来了精神,好奇地问:
“你是看了信,还是贤莺跟你讲的?”
“我看了呀,我可是抢着看的呢。”
高枫有点小得意,手指在罗竖的胸膛上画着圈圈,把今天抢文贤莺信的事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罗竖听后,知道自己去找李连长说的那番话起作用了。石宽能去干轻松点的活了,可重活还得有人干啊,他并不是特别高兴,缓缓说道:
“就算石宽能回来,也改变不了所有矿工被剥削的事实。”
和罗竖相处这么久,不能说心有灵犀吧,但罗竖心里想什么,高枫还是能猜到个大概的,她抬起头,有点担忧地问:
“你想干嘛?”
看着黑暗中高枫那还闪着光的眼睛,罗竖没多想,脱口而出:
“我想给这些矿工争取权益。”
“你要带他们起义?”
高枫更担心了,撑起了半个身子。
罗竖把高枫按了下来,压在自己的胸膛上,轻抚着那光滑细腻的后背,轻声说道:
“不是起义,现在我们的群众基础还不够,还没到那时候呢。”
“那你是……”
“……”
静谧的夜里,小两口你一言我一语,小声嘀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