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贤莺才不会不打自招呢,她把木头举到另一边,故意不让小芹看到,还故意反问:
“你是不是想男人啦,看到个东西就说是石宽送的,要是想了呢,等他挖矿回来,让他帮你找一个,早点嫁出去得了。”
小芹哪说得过文贤莺啊?她晃着肩膀,狠狠地跺了跺脚,脸一下子就红了,娇嗔道:
“你自己想还说我,真是的。”
这一反击成功,文贤莺有点小得意,也不再躲闪,凑上前去说:
“想就想呗,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又不是小姑娘了,都可以嫁人啦。”
“不和你说了,我刚才去镇上买菜,碰到老爷了,老爷说今晚让你回家吃饭,他有事情要和你商量。”
哪个少女不怀春,小芹平时看到罗竖和高枫,还有石宽和文贤莺,心里也会有点小幻想。现在被文贤莺说中了,她哪还有脸待下去,说完转身就跑了。
老爷找,会有什么事呢?文贤莺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放学后,她洗了个澡,把自己打扮了一番,还化了个淡妆,然后高高兴兴地踏上了回文家大宅的路。不管是好事还是坏事,先让自己开心起来,这样别人看你才会觉得你很坚强。
回到文老爷的院子里,没想到,她娘方氏也在。
方氏一看到她,就赶忙过来拉住她的手,往客厅里走,满脸笑容:
“莺儿,你今天可真漂亮,我敢说在龙湾镇你是最漂亮的,没人能比得过你。走,进去坐,菜马上就端上来了。”
“娘,今天是什么日子啊?怎么搞得这么正式?”
她娘越热情,她就越觉得奇怪,不由自主地把手从她娘的怀里抽了出来。
方氏觉得和这个女儿有点陌生了,稍稍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就又笑开了花,亲切地说:
“今天可是你的生日哦,你不会忘了吧?你都二十一岁啦,我和你爹想着你平常都在学校住,我们也不常来往,就特意给你做了一顿丰盛的饭菜,把你叫回来一起吃顿饭。”
“我的生日?我的生日不是十月初六吗?都过去好些天了,还过什么生日啊?”
文贤莺停下脚步,满脸狐疑地看着她娘。
这时文老爷从旁边走了出来,接过话头说道:
“十月初六是你出生的日子,今天是你吃寄娘饭的日子,也算是生日,我和你娘就是想跟你一起吃顿饭,有这么难吗?”
“哦,吃饭就吃饭嘛,搞得那么复杂,我还以为有什么大事呢!”
文贤莺松了口气,她小时候老是生病,奶奶就带她去找李一眼算了一下。说她五行缺木,得找一棵有点年纪、生命力旺盛的树认作寄娘。奶奶挑了个好日子,带上供品,到了河堤头最大最老的那棵柳树下,又是跪又是拜的,说这棵树以后就是她的寄娘了,还给她起了个小名叫木妹。
说来也怪,打那以后,她就再也没生过病,一直健健康康的。当然啦,每年的年三十,她都要带上祭品去拜寄娘。
在她十五六岁的时候,有一天刮了一阵大风,把她那空心的寄娘树给吹倒了,从那以后,每年的祭拜也就停了,奶奶也不再叫她木妹了,改叫她莺儿。
三人走进客厅,文老爷端端正正地坐在太师椅上,端起一杯原本就是给他倒的茶,不紧不慢地抿了一口,然后一脸严肃地问:
“石宽去顾家湾金矿多久了?”
文贤莺心里又是一惊,她最怕她爹提起石宽,怕又生出什么变故来,她小心翼翼的回答着:
“一个多快两个月了。”
方氏把手搭在文贤莺的肩膀上,把人往旁边推,摁坐在侧边的一张椅子上,笑着说:
“天气马上就要转冷了,你爹是担心石宽在那里会不会冷,让你收拾几套冬天的衣服给他捎过去,瞧你这紧张样。”
文贤莺不得不紧张啊,虽说当初石宽已经和她爹说好,等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