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少了他这个主要选手,雀神争霸赛也被迫停了,消磨时间的乐子一去,所有人肉眼可见的变得烦躁和沉默起来。
但那条长长的官道似乎永远没有终结,车轮转动带起的烟尘在宽阔的官道上腾起,宛如一条被牢牢束缚在道路中间紧贴地面的黄龙,飞不起亦挣不脱,只能在地面上不停挣扎翻滚着。
官道两侧的树木树干粗壮,每隔着数丈便是一颗,枝叶繁茂,或大或小的叶片整体而言相比于庆国来说要宽阔许多,既能给旅途中的行人提供很好的遮荫之效,又能起到阻挡黄龙乱飞也就是拦灰的作用。
梅呈安倚在车窗边,眯着眼迎着风看着路旁的一颗颗树木从他视线中一闪而过,不知怎地忽然想起了许久未曾想起的那个世界。
他还记得很多年前他和富哥同学结伴自驾去bj游玩,由于惦念着沿途风景,当时他们并未选择走高速而是选择了国道,他记得很清楚,路过河北时,那时国道两旁的也是这种树木,也以同样无聊枯燥的方式不停地向后砸过去。
……
长途虽无尽,短途却有终,前文说过,使团虽大部分时间宿在沿途的驿站之中,但偶尔也会在野外扎营,这一晚便是如此。
沐浴在皎洁的月光下,身前是噼里啪啦柴火燃爆的声音,身后是扎好的营帐,梅呈安和范闲等人正围坐在篝火旁烤着红薯说着话。
火光与月光交织在一起映照在众人的脸庞上,显得忽明忽暗。
烤红薯的工作自然由侍女红薯代劳,梅呈安手里只端着一大杯打嗝酒,酒是昨日路过大城镇时新补充的,整整一大桶,存放水果的辎重车也补充更换大量冰块,酒就一直寄存在那里,所以此刻的打嗝酒喝起来是冰冰凉,心飞扬。
“红薯烤红薯,嘿嘿嘿,多有意思啊。”
范闲手里亦端着一大杯打嗝酒,将酒杯伸到梅呈安身前的同时,笑嘻嘻的说了一句。
梅呈安瞥了一眼他,直接同红薯说道。
“把他那份扔火堆里。”
这个不脸的为了躲懒,强行把他那份红薯也交给了红薯烤,如今居然还敢拿自家侍女的名字打趣,是可忍孰不可忍。
“是!”
红薯小脸一板,作势欲扔。
范闲赶忙伸手。
“诶诶诶,红薯姐姐我错了,不该拿你名字开玩笑,别扔别扔,我这还饿着呢。”
红薯手上动作一顿,抿了抿嘴唇,小脸有绷不住想笑的趋势,看了一眼自家少爷,见他鄙视的看了一眼范闲,撇撇嘴没有多说什么,也就顺势把手收了回来。
范闲拿她名字打趣这个事儿她其实完全不介意,只是配合自家少爷故作“生气”罢了。
见口粮保住了,范闲松了口气,用胳膊肘捅了一下身旁的梅呈安,举了举手中酒杯。
“这下你满意了?”
梅呈安轻轻抬手跟他碰了一下杯。
“马马虎虎吧,算你小子道歉道的快!”
范闲翻了个白眼,切了一声,抬起酒杯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口,嘶哈着放下酒杯,用袖子擦了擦嘴巴,打了个响嗝后他眯着眼环顾了一下在座的几人,接着之前的话题聊了起来。
“说起来你们有没有发现,那些北齐人看我们的眼神怪怪的,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之前他们就在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北齐的风土人情,他们这一路上虽少有进驻城镇,但在路上总会遇到一些寻常百姓,也有过一些短暂的接触,这个问题憋在他心里很久了。
“就是怎么形容呢,那些北齐人看起来并不怎么恨咱们,反而投向咱们的目光中总是带着一丝,嗯…蔑视和鄙夷?甚至还带有一丝同情?这是什么情况?给我整不会了。”
藤梓荆闻言疑惑道。
“有吗?我怎么没感觉出来?”
高达抬了抬手。
“我也隐隐有这种感觉,只不过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