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阻拦,然而还是晚了。
几乎在他发出声音的同一时间,被范闲连根拔了起来。
“……”
另一边端着茶杯看戏的梅呈安差点儿没忍住笑喷,将口中茶水咽下后他哈哈笑了起来。
范闲奇怪的看了旁边儿俩人一眼,搞不懂他们在笑什么,看了一眼野的根茎后,他将野根茎提到鼻子前嗅了嗅。
差不多心里有数后,他将野放下,扭头看向陈萍萍语气轻松的说了一句。
“没事儿,这些还有救,就是缺钾。”
说罢他便低头将那株野重新塞了回去。
陈萍萍闻言愣了一下。
“钾?”
范闲动作一顿,立时反应过来这名字古人可听不懂是什么玩意儿,眼球转了转他开口道。
“我当年跟老师学毒的时种过些草药,回头给您做些药粉,放心,保管把这些救活。”
陈萍萍闻言心里长松了一口气,坐直身子靠在了椅背上,抿着茶水静静的看他摆弄。
范闲将那株野处置好以后,又从其它位置拔了几颗观察了起来,随口说道。
“其实这些野体型不大,移栽到盆里更方便打理一些。”
陈萍萍闻言放下茶杯,轻轻笑了笑。
“你娘说,它有它的天命,随它去吧。”范闲闻言抬头看了眼陈萍萍,又低头看了眼手里的野,将其放回原位。
“所以一直就没动它们?”
被勾动回忆的陈萍萍目光闪烁着幽幽说道。
“是啊,这些年,无论走多远,心里总想着这些儿,怕回来…看不到了。”
说着他深吸了口气后看着范闲笑了。
“如果不是你,这些儿怕是…熬不过这个夏天了。”
从他方才语气跟话中,范闲能感受到陈萍萍的内心,表面上他是在紧张,实际他是…
“你是不是想她了?”
范闲没忍住抬头问了一句。
陈萍萍目光闪了一下,没有说话。
此时无声胜有声,范闲心里了然了。
“放心吧,这些野儿的天命我来守护,我就是它们的天命!”
梅呈安听的嘴角一抽,心道好中二,怎么莫名其妙就燃起来了,跟那谁是的。
陈萍萍听见此话却很是动容,目光闪动良久也不知想到了什么趣事,笑容越发显眼,喃喃着感慨道。
“你娘种,你来守护,也是…天命!”
梅呈安闻言挑了挑眉。
如此说来,倒确实是个有趣的轮回,带了一股宿命的味道,妙不可言。
……
待范闲检查完那批野,用了些茶点之后,由范闲推着陈萍萍,几人便离开了办公室。
去哪儿陈萍萍没说,只是时不时指路,几人行进速度并不算快,甚至有些缓慢。
“此次出使,既是考验,也是机会,但是有一点,一定要平安的,把言冰云接回来!”
推轮椅的范闲闻言点了点头。
“明白。”
陈萍萍偏了偏头。
“还有一个事,你们俩都听着点儿,到了北齐要警惕一个人,锦衣卫镇抚使沈重,一定要小心他,这个人笑里藏刀,十分的危险!”
范闲低头看了眼他。
“能被你记住的,肯定不是善茬。”
说起沈重,梅呈安觉得陈萍萍对他的评价确实一针见血,十分贴切。
这人表面笑呵呵的一片和善,实际上一肚子冷血无情杀人不眨眼。
原剧中梅呈安对他印象最深的其实还不是后来他与范闲之间的交锋,而是一件小事。
自己主子身边的老嬷嬷就因为对他不太客气,说杀就杀,眼都不带眨一下。
其为人有多自大嚣张,由此可见一斑。
梅呈安还在这边发散思维,陈萍萍那边听完范闲的话笑了笑后继续交代了起来。
“其它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