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一早递上来的状纸,写的清清楚楚,确实是范少爷打的人。”
柳如玉眯了眯眼睛,冷声道。
“你的意思是,我说谎了?”
谢班头僵了一下,苦笑道。
“二夫人,这是与不是,总得让范公子到堂上走一趟,问个明白吧。”
柳如玉想了想问道。
“郭府,谁递的状纸?”
谢班头道。
“郭府的管家。”
柳如玉笑了笑,然后寒起脸。
“管家递的状纸,就让我们范家的少爷去应付?简直欺人太甚!我把话撂这儿!”说着柳如玉走下台阶,“让范闲去一趟京都府可以,什么时候那位原告郭宝坤上了堂…”
柳如玉在谢班头面前停下。
“我们家少爷自然会去与他对质。”
言罢柳如玉从袖口摸出一张银票递给谢班头。
“走吧!”
谢班头赶紧道。
“二夫人,这…不合规矩。”
柳如玉紧跟着应了一句。
“这便是我们范家的规矩!”
然后一把把银票塞进谢班头腰带。
谢班头低头看了看,一脸为难。
“这…”
范思哲挥着扫把又冲了上来。
“还不快滚!”
谢班头不敢废话了,这厮真敢下手,赶忙带着手下差役转身就走。
范思哲带着下人一路驱赶。
范闲此时才慢慢悠悠的从前厅出来,下了台阶来到柳姨娘旁边。
柳如玉看向他。
“说实话,打了吗?”
范闲点了点头。
“打了。”
柳如玉也不意外。“我会让账房多准备些银两,该打点的打点一下,打个人也不是什么大事。”
范闲摸了摸鼻子。
“额…打的有点重。”
柳如玉一惊,急忙问道。
“有多重?”
范闲咧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
梅府。
书房。
梅执礼一把将状纸拍在桌上。
“你看看你看看,你结交的都是些什么人呢,怎么三天两头惹麻烦呀。”
梅呈安撇撇嘴,拿起状纸看了两眼,没看到什么新鲜东西就放下了,笑道。
“不就是年轻人打个架而已,爹你用的着这么烦躁嘛,年轻人火力大,发泄发泄也好,发泄完了估计就安生了。”
梅执礼一瞪眼。
“一个户部侍郎,一个礼部尚书,哪个是好相与的?这都告到京都府了,你当你爹我这京都府是闹着玩的吗?查实了可是要定罪的!无论结果如何,总要得罪一方。”
梅呈安耸耸肩。
“那就定呗,犯了错就要认,只要您不偏不倚,照规矩走,他们就是记恨也是记恨对方,跟您也挨不着啊,诶爹,我能去堂上看看热闹不。”
梅执礼嘿了一声。
“你搁这儿看戏呐,他们俩交你这个朋友也是倒了霉了,不,你们三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简直一丘之貉。”
梅呈安笑了笑。
“您说了算,我能去不?”
梅执礼翻了个白眼。
“你不用去鸿胪寺当值吗?”
梅呈安摆摆手。
“耽搁一会儿问题不大,这案子总不能审一上午吧。”
梅执礼想了想叮嘱了一句。
“看可以,别插嘴啊。”
梅呈安笑道。
“放心吧爹,懂规矩。”
……
郭府。
贺宗纬用牛角给郭宝坤喂了点水,然后给他擦了一下嘴,将东西放下后,起身走到郭攸之身前。
“大人,公子已经伤成这样了,范家还要他上堂,这不是…荒唐嘛。”
郭攸之看了一眼儿子,道。
“范建颇得陛下信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