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看着看着嘴角勾了起来。
良久,庆帝合上了折子,伸手往外一递。
“你也看看吧。”
“是!”
侯公公赶紧上前接过,打开快速扫了一遍,合上折子道。
“亏的梅大人提前递了消息,太子殿下这是知道藤梓荆的事儿了,想拿这事儿给范闲定罪。”
庆帝支着头笑道。
“这个梅执礼,是个老滑头,自己觉得为难就把难题抛给了朕!”
侯公公想了想道。
“陛下,您不下场是不行了,不然范闲生死难料,太子殿下既然盯上了藤梓荆,不抓到他给范闲定罪怕是会誓不罢休。”
庆帝嘴角弯着,心情居然还不错,太子眼力有长进啊,一下就抓到范闲的七寸了。
思索片刻,庆帝道。
“去给梅执礼回信,让他依太子吩咐行事即可。”
侯公公愣了一下。
“那范闲岂不是…”
侯公公说不下去了,因为庆帝闭上了眼睛。
“是!”
侯公公躬身退去。
……
梅执礼收到回信,派人又把梅呈安叫到了书房。
梅呈安打着哈欠。
“爹,又有什么事儿啊这么急。”
梅执礼直接把庆帝回复的纸条递给他。
梅呈安接过看了看,上面写着,依太子之令行事即可。
运功将纸条震成粉碎,梅呈安看向梅执礼。
“有了陛下的托底,您就放心依令行事呗,特意把我叫过来是…?”
梅执礼道。
“那范闲不是你朋友嘛,你不用提前跟他通个气儿吗?”
梅呈安又打了个哈欠。“陛下既然允许您抓藤梓荆,想必会据此作出相应安排,我要是提前跟范闲说了,他再通知藤梓荆跑了,这不是给您给陛下添乱子嘛。”
梅执礼心想也是,想了想道。
“你知道藤梓荆住在何处吗?若是知道直接跟我说一声,也省得麻烦了。”
梅呈安哭笑不得,省事儿也不能这么省啊。
“这个我真不知道,您还是自己派人查吧。”
梅执礼点点头。
“行吧,那你回去休息吧,瞅你那哈欠打的。”
梅呈安走后,梅执礼先是派人给太子传信说会照吩咐行事。
随后又派人给督抚传信,让他调查藤梓荆的行踪住址。
紧接着派人去跟班头打招呼,让他们随时待命。
……
梅呈安回到自己院子,刚躺下没多久,又又又被叫醒了。
梅呈安靠了一声,坐了起来,想午休一下怎么就这么难。
“又怎么了?这次又是谁啊?”
红薯看少爷被打扰都总结出经验学会抢答了,忍不住捂嘴偷笑。
“少爷,范闲范公子来了,在前厅等着您呢。”
梅呈安一脸不爽的去了前厅,看到范闲上来就是一句。
“你知不知道午休时间上门打扰非常不道德!甚至是缺德!”
范闲道。
“哦?是吗?难道比偷听人说话还缺德吗?”
“……”
梅呈安在他对面坐下,趴在桌子上,有气无力的说道。
“来找我干嘛?”
范闲笑道。
“至于嘛你,这都申时了,午饭时间到现在都两三个小时了,还不够你睡的?怎么还困成这样。”
梅呈安下巴抵在桌面上,叹了口气。
“哎,不提了,都是眼泪,你来找我什么事儿?”
范闲笑道。
“鸡腿儿姑娘就是林婉儿。”
梅呈安眼都没眨。
“噢,所以呢。”
范闲语气带了兴奋。
“所以我不退婚啦!”
梅呈安敲敲桌子。
“说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