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赋异禀之人只在少数,若肯用苦工亦能有所成就。”
妖绘天华愣了愣,下意识放低了声音:
“在你看来,他们二人表现如何?”
欢如梦直言道:
“怕累,怕辛苦,一边学习一边走神。有的人的努力只是在假装努力,他们口上努力,只是在用嘴巴念咒,压根儿就没带脑子想。天天上课也学下课也学,一样的错这回犯了,下回还犯。”
策梦候长吁一口气道:
“正如欲花所言。吾忝为梦花之主,为小辈轻忽至此,不免余怒难消。”
妖绘天华沉默,道:
“罢了,后续我会关注。欢如梦,你别生气了。告辞。”
策梦候揽着她的肩,边走边安抚:
“连妖绘师都劝你了,吾余怒难消,他可是理都不理我。梦儿,且息怒气吧。我知你哀其不幸,怒其不争。他们心不在此地,随他们去吧。”
欢如梦往美人榻上一坐,接过策梦候倒的茶水润润喉,道:
“烂泥扶不上墙。死了全家的人又不是我。观此两子口言报仇而迂诞不经,令吾齿冷。”
策梦侯看她的眼神像是在看什么稀罕物似的。
“你在讲气话,真是少见你这般模样。也是,你向来勤学好问,自是看不上态度不端正、屡教不改之辈。”
欢如梦摇头,道:
“看得上、看不上什么的,这一说法太过高高在上目空一切。我又不是他们的谁,他们不需要获得我的认同。
只是,日日听你上课,我都学会了,他们连入门都做不到。父母护子之心深远我不欲轻慢。若是从家业传承的角度看,我只能说,多九望和海非观都白死了。”
策梦候垂眸,点了点头。
虽然他觊觎八品神通,但如果多天涯和海海角用心学,他会认真教。算计是一方面,在不损害自己利益的情况下,策梦候还是愿意做点力所能及的助人之事,使自己的利益最大化。
终究是不成才啊。
也罢,朽木不可雕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