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微笑着。
“苍宁,我总是劝自己,要让你走,可想归想,我总是做不到。”
苍宁微微张唇:“你要做什么?”
“你害怕了吗?和我说话,会害怕吗?”他笑容不变,脸色愈白。
苍宁摇头:“我不怕你,我只是担心你。”
“嗯,你关心我。宁宁,宁宁,宁宁……”他情不自禁地笑,幻化了几重情绪,哑声道,“我现在让你选择,好不好?你现在走,现在就离开我,再也别回来,别多看我一眼,或者你生气,你再打我几巴掌,骂我,告诉你永远不可能会爱我,然后离开我,好不好?”
苍宁摇头。
他一步一步走近她,长身玉立,站在她的面前。他的手从她脖颈后爬上去,如游弋的蛇,五指没入她漆黑的发中,强迫她抬头,张开诱人的唇。
而她丝毫不怕,观察着他一步步动作。
他将她身前美景尽收眼底,喉珠上下滚动,将自己的卑劣和挣扎于她面前忏悔,用激狂和占有的爱欲的目光交织成网,笼罩住她:“我控制不了我自己的,宁宁。”
苍宁:“……控制不了什么?”
晏长书鸦睫微颤,“控制不了想要靠近你的念头,控制不了想要吻你,抱你,爱你,和你交/欢,控制不了一想到你要走,就想要毁灭的冲动。控制不了自己成为一个心口不一的小人。糟透了。”
他垂落视线,轻笑一声,再度俯身,轻轻问她:“要走吗?”
他与她呼吸交闻,用最后的理智作抵抗。
“宁宁,走吧。”他竭尽全力,温柔如君子般道。
让他知晓,她的的确确,永远都不会爱他。让他一个人在凡间爱欲的地狱里沉沦。就这样。
苍宁别过头:“你手里拿着什么?”
他抬起手。
是一根长长的绳子。
它被掐在他手中,拖在地上,以至于苍宁第一时间没有发现。
“你要用它吗?”苍宁笑了笑,“——怎么用?”
他哑声道:“如果你今日白昼还未离开,我会将你锁在我的床榻上,这样我不论什么时候离开,你都会等我回来的。”
苍宁摸了摸手腕上两个血痣。
原来……晏长书一直这样啊。喜欢知晓她的所在处。
可她是瑞鸟,并不是普通的鸟儿,他如何锁得住她?
她眨着眼睛问:“可你锁得住我吗?”
他身体一颤,脸色更白。
从这个层面来说,他们的力量根本不对等。身为凡人,她走不走,不是他可以决定的。
可是有什么所谓?
苍宁甚至很期待。
她伸出手,顺着他道:“要怎么绑?先绑手怎么样?我还挺喜欢刺激的,你一定要绑紧一点——”
苍宁仰头含住他的唇,安抚他,轻声闷笑:
“晏长书,绑快点,我都等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