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无数,跟了我,可保你百年无忧。”
“可你说的这些,我都有,我还有你几百几千辈子都想不来的金银财宝,我平常都堆在一个见不着光的地方,心情好了就会扔五十金出来喂狗(貔貅)。”
苍宁懒懒打了个哈欠,托着腮,眼睛亮晶晶道:“我喜欢那种长得好看的,不是你这种长得男女老少的低级装货。他要喜欢我,事事把我放在第一位,他知晓我的幻梦,我的胡思乱想,他知道我是谁,可以花费两百年时光,被我杀数十次,等我恢复意念,等我顿悟,可以舍弃自己苦心修炼来的能力,盼着我好。”
苍宁调整姿势,甩了甩另一张轻纱道:“所以我讨厌你说你爹,你娘,你自己,因为你说的那些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喜欢的那个人——啊呀!”
苍宁一转身,隔着轻纱看见了晏长书的脸,一个心惊差点叫出来。
“晏、晏哥哥,你,你怎么在这里?”
念安不是说,他出去了吗?
苍宁面色微红,用轻纱挡住面容,因为心虚,心跳得极快,眼睛也飞速眨动着。
晏长书要向左,她也往左,晏长书要往右,她也往右。
过道狭小,两人兜兜转转,都没转出去。苍宁腰身靠在柜台上,回头看,那粉衣怪正破口大骂,语句不堪入耳,她眉头一皱,封了他的口,叫他两个时辰无口可开。
晏长书呢,被粉衣怪骂了个狗血临头,却一点儿表情都没有,好似没有听到,他伸手拿走放在药斗子最里头的药材,往后一退,去拿另一边的东西。
苍宁追了他一路,晏哥哥晏哥哥的叫,追到内室,捏住他的衣摆,让他不用去柳府了,还说起自己白日里似乎好多了。应当是要好了。
“还没好。”
他眼下一圈青,将手搁在她身边的柜子上,苍宁顺着日光瞧他的面色,总觉得他的脸色格外差劲。
他抿唇:“契纸若还在,便尽数退回吧,叫你破费了,是我对不住你。”
“不要。我花我的钱,干你何事?”
她偏不。
她松开手想探过去,他的面庞不动声色绕过她的手,谁知这个角度水到渠成,她的手便落到他的脖颈上。
苍宁怔了怔。
她知晓晏长书的体温比常人低一些,不过,她注意到的并不是这个,而是脖颈处一枚暗红的咬印。
和她脚踝上那枚轻轻的咬痕不同,这枚咬印简直没轻没重,要她看来,那是发了狠,忘了情,偏生还缠着咬痕,多出许多吻痕,一溜烟儿顺著脖颈往衣领深处去。
苍宁瞳孔地震,不禁咋舌道:“你……”
晏长书收起自己衣襟,抢过她的话头,面无表情地询问:“他是谁?”
什么他?什么谁?
苍宁努力回忆道:“爹是三品官,娘是县主之女,他是谁来着,是谁来着?”可是他是谁重要吗?
苍宁拉住他:“你这是谁弄的?”
“苍宁,不是他。你喜欢的人,是你要去救的人吗?是吗?”
什么喜欢的人?她、她刚刚说的他都听见了是吗?
这……这有什么好解释的,和他一言两语,越说越乱,哪里解释得通!
倒是他!难道不应该和她解释点什么吗?
他身上的痕迹是谁弄的?他就是这样去问诊的?他每日里都去见谁,都做什么去了!
苍宁不仅觉得他脖颈上的痕迹刺眼得很,还觉得自己自讨没趣。自以为是,沾沾自喜地编了个妹妹的身份,生怕他留情,在自己离开时重蹈覆辙,哪知人家这世不仅不搭理她,还早就有了关心的对象。
她拒绝他比自己晚一步的疑问,努力控制咬牙切齿的愤怒,没好气道:“那你呢?你脖子是谁咬的!你居然背着我和旁人行敦伦之事!晏长书,你问诊——你简直不要脸!”
见她的炸毛样,晏长书黑眸中光华流转,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