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的确说明我以前只节财用、省军费、减漕粮而让利大户的策略是错的!我不该欺骗自己,非得逼天下人承认自己是名臣!”
杨廷和在晚上看起《邸报时,也对归乡在家的弟弟杨廷仪说起了自己现在的感受,且说着又道:“所以,我该上贺本,也该上一个请罪本,为以前的糊涂请罪!”
杨廷仪听后道:“兄长到底是胸襟博大,愿意自省,实在难得!”
“不过,小弟不得不承认的是,陛下如此善治,也的确让我们杨家和兄长您归乡后也少了许多立德立贤的机会!”
“我们杨家本要建书院以养蜀地文气的,却被熊抚院让观风整俗使先以官帑建书院了。”
“本要设育婴堂,以养遗孤的,却也被熊抚院令各级官府养济院收养,还都送进了京师。”
“是啊!”
“但这也没办法,陛下既立仁,我们也就不必立德立贤了,而为乡梓操劳了,安心于林下静养吧。”
杨廷和笑着说道。
杨廷仪则在这时突然认真看向杨廷和问:“可是兄长就没有丝毫沮丧和绝望吗?”
“我们这些大乡宦立不起德立不起贤,还怎么养望?”
“百姓就会因此,只知道我们利息收的高,田地占的多,田税丁银交的少。”
“这样下去,就会对我们豪门大户的怨气越来越多,而渐渐的刁民也就会越来越多。”
杨廷仪这么说后,杨廷和突然站起身来,冷眼斜视着杨廷仪:“你这是什么话!陛下仁爱,广布恩德,使官府加大力度济民养士,而不累乡贤,还有错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