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吩咐说:“也去找几个老头老妪,去这些人宅前哭着认亲,让锦衣卫暗中护着,包括吏部左侍郎贾咏和吏部文选司郎中姜清!”
“就让,这些老头老妪,说自己是他们抛弃多年的父母,如果他们要打这些人或者不肯认,锦衣卫就以谋逆不孝罪抄家拿人,如果他们肯认这些人,也以抛弃父母之由,问谋逆不孝罪拿人!”
“既然你们这样对付忠厚老实的曾氏,那朕也拿孝道这样对付你们。”
朱厚熜沉声说到这里,又补充道:“另外,再选几个伶俐的孤儿孤女,做乞丐妆,也去他们宅邸哭,就说是被他们私自卖掉的儿女!”
“再有!”
“也可以找几个风尘女子去都察院告状,就说她们被这几个官员强暴了!让各报准备文章报道此事,编些让老百姓们恨得牙痒的故事出来!”
“诸如杀父虐母,抛妻弃子的故事多编些,让人写成戏本,组织人传唱,总之,要把他们的名声整臭,谁写的好,演的好,朕重重有赏!”
秦文拱手称是。
朱厚熜接着就走到了御书房中间,陶谐和陶淮的身后,接着就回头看向了这二人,冷笑道:
“用这种不讲规则的法子对付朕,还逼得曾夫人自杀,那也别怪朕用同样不讲规则的法子对付你们!”
随即。
朱厚熜就转身掸袖走了回来:“一群蠢猪!朕怕你们掀桌子吗,怕掀桌子的应该是你们才对!朕要是掀桌子,你们谁受得了?”
“别说你们!”
朱厚熜这时指了陶谐一下,随后又指了谢迁等人一下:“就算是他们,也受不了!”
谢迁等人这时早已张大了嘴,震颤不已,在朱厚熜这么说后,也就忍不住点头承认。
他们自问要求被天子这样整,的确受不了!
陶谐这时已彻底无言可对,而只得模仿起昔日在他面前因被他恐吓而害怕求饶的人来,也开始跪起身来,向朱厚熜磕头: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罪臣是鬼迷心窍,才起了这样大逆不道的心思,做了这样大逆不道的事,罪臣活该千刀万剐,但只是请陛下看在罪臣也是翰林出身的份上,开恩啊,陛下为罪臣行如此严酷之事不值得啊!罪臣不过是一个草芥之臣,没必要像秦桧一样被处置啊!”
“够了!”朱厚熜这时则厉喝一声。
陶谐忙闭住了嘴。
朱厚熜道:“你自己太蠢,把唯一可以求朕开恩的筹码都主动献了出来,朕自然已没有必要再开恩于你!”
说着。
朱厚熜就让人把陶谐、陶淮拖下去,关进诏狱。
但陶谐则在这时转身向谢迁等哀求起来:“诸公为我求求情啊!”
谢迁等皆不由得连退几步,像躲瘟神一样,疯狂避开。
陶谐见此不由得再次失态,咬牙切齿起来,甚至还在看向谢迁时,直接骂道:“谢迁,你活该被灭满门!”
谢迁只微微闭眼,神色阴冷地看了陶谐一眼。
而这时,陶谐则已被上殿的锦衣卫拖了下去。
连同陶淮一起。
朱厚熜这里也让谢迁等退了下去。
他自己则将陆炳传了来。
“皇爷!”
等陆炳来到御前时,唤了一声朱厚熜。
朱厚熜则抬起头来,笑道:“来啦!”
陆炳见朱厚熜一脸疲惫,眉宇间颇为忧郁,便知道那些人拿皇嗣做威胁这事,对天子还是有影响的,也就不由得眸露心疼之色。
“你与朕如同兄弟,你且告诉朕,你怨不怨朕太操切图治?”
朱厚熜问道。
陆炳摇头:“不怨!”
朱厚熜问道:“为何?”
“先生说,皇爷退一步,就会步步退,最后谁也护不了,唯有以攻为守,才能立足,护住所有人。”
“连臣这样的皇爷旧人,也才能得以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