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宏、谢迁等早已是不寒而栗。
谢迁更是庆幸自己没有选择践踏规则,真的直接与天子作对,让天子没有选择在规则之外处置自己。
不然,真要是让天子在规则之外处置自己,那自己肯定就跟陶谐一样的下场。
不仅仅是费宏、谢迁,连跪在地上的陶淮都张大了嘴。
而陶谐自己则双臂微微颤抖起来,嘴唇也抽动起来,然后色厉内荏地朝朱厚熜怒吼起来:“你这个暴君!你不怕留下千古骂名吗?!”
“朕不怕。”“朕会让你凌迟时,承受比刘谨还要多的刀数,还要把你制成标本,让医士们观摩学习,把你的心肝肺称一称、泡起来,让你永世不得超生。”
朱厚熜继续平静地说着。
陶谐捏紧了拳头,咬紧了牙,瞪着朱厚熜,却无法反驳。
陶谐随后看向了费宏、谢迁等人:“你们是元老大臣,你们就愿意看见他做这样的暴君之举吗,你们就要坐视吗?”
朱厚熜知道他这是在拉同类,想让别人同他一起来指责自己这个皇帝,孤立自己这个皇帝,让自己这个皇帝陷入自我怀疑。
所以,朱厚熜再次开了口:
“他们愿意不愿意,朕都会这样做。”
“陶谐,你觉得他们真能阻止得了朕?”
“到底是你傻,还是他们傻?”
朱厚熜说着就反问起陶谐来。
陶谐呼吸开始加重。
朱厚熜越是淡定,越是像看蝼蚁一样看他,他就越是受不了。
而谢迁等元老识人无数,岂能不知道该怎么对付陶谐,以及天子为何这么说?
所以,谢迁这时倒先跪了下来:
“雷霆雨露,皆乃天恩!天下无不是的君父,陶谐罪大恶极,陛下如何惩办都不为过,老臣旦有多言,只会与逆贼无异,天下朝臣也一样,旦有多言,皆与逆贼无异。”
“臣附议!”
费宏回了一句。
王鏊跟着道:“臣也附议!”
王琼道:“陛下,臣从未见过这样愚蠢又坏的奸臣!”
“故臣认为,灭其九族最合适,免得其后世还有子孙坏天下风气,拉低天下人之智!因为臣恐后世有其血脉的人,男的必喜为盗贼,女的必爱做娼妓!臣甚至怀疑他不是纯正的华夏血统之后!”
陶谐两眼喷火地看向王琼。
因为王琼这话太毒了!把一向自视甚高的他贬得一文不值不说,还说他的血脉本就不正,等于指着他的鼻子骂他是天生的坏种!
“王琼,你不要太过分!”
“我再蠢,也没比你蠢,你可是差点就没命了。”
陶谐朝王琼咬牙切齿地说道。
朱厚熜这时则看向陶谐:“你总算承认你蠢了,但你后半句没有说对,王琼永远也不会让自己有九族之患!”
“而且王阁老说的很对。”
“你这样的蠢货不配留血统于后世。”
朱厚熜接着又说了起来,也开始攻击陶谐。
“不,我不蠢!”
“你才蠢,你若不锐意图治,动天下缙绅之利,就不会有今天的一切。”
“周太医就不会死,皇嗣也不会被人盯上,也不会有人想着烧太后的寝宫。”
“更不会有太监、勋贵出卖你!”
“你才是最愚蠢的人!”
陶谐激动地否认起来,然后,就疯狂地对朱厚熜咆哮起来,毫无畏惧之心,接着还冷笑说:
“我知道,陛下你想问我关于为何皇长子的乳母曾氏为何会失踪,她又为何趁人不注意把皇长子悄悄藏起来。”
“那我告诉你,这其实是光禄寺卿熊一渶的主意!”
“他和原浙江镇守太监、现神宫监太监刘璟一起合谋,找到了和曾氏容貌相似的一对老人,然后通过刘璟告诉曾氏,这对老人是她的父母。”
“曾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