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他自己的子弟也不再遵守,包括他自己也放松了警惕。
再加上,走私与否,如今对他家族的利益已经关系不大。
所以,谢迁就更多的开始从内心所认为的国家公利出发,选择了出卖陶淮,选择了也背刺沿海大户。
“老臣请陛下立逮这不忠之奸臣!”
“甚至以老臣拙见,老臣家难,恐就与他有关,即便不与他直接相关,也肯定是他们这一类人导致的!”
谢迁说着就伏首而拜。
费宏这时也起身拱手道:“陛下,臣附议,陶淮既然怀有如此大逆不道之心,真正是千刀万剐也不为过!天下无不是的君父,乃圣人之言,岂有如此责怪君父的道理!”
“陛下,臣也附议,岂有谗害君父的道理,简直是忤逆!”
王鏊也跟着附和道。
王琼跟着道:“陛下,臣也请立逮此人,既然太傅如此说,此人又的确去了谢宅,那无疑已是铁证如山,证明他说过这样大逆不道的话!”
“那就立即逮拿此人,抄封其家!”
“另去旨给都察院、刑部、锦衣卫和浙江有司,立拿其九族!”
“遵旨!”朱厚熜说后就在这时开口道:“朕也有一件事要告知诸卿。”
众人因而都朝朱厚熜注视过来。
“皇长子不久前失踪了约有两刻钟,后来又被找到了,但被找到时,被人用布团堵住了口鼻,而在他旁边的乳母曾氏则在现场吞金自杀。”
朱厚熜说完后,御书房众人皆惊骇不已。
“真是胆大妄为!”
谢迁这时不由得说了一句。
王鏊则一脸愧怍地拜跪于地:“此乃臣之罪也!”
在王鏊看来,这与他支持严加禁海有关,所以就主动承认自己有罪。
王琼见此也跟着跪了下来:“臣也有罪!”
因为眼下加强禁海就是王琼先说了一句“既要开海,当先禁海”才导致现在朝廷要严加禁海,才逼得这些沿海大户铤而走险。
所以,王琼也就跟着请起罪来。
“臣为首辅,也有罪!”
费宏也跟着请起罪来。
谢迁见此也跟着跪了下来:“老臣也是主张禁海,自也有罪!”
“都起来!”
“这事真要怪罪谁,也怪罪不到你们头上,该先怪罪的是朕!”
朱厚熜说后就笑着反问道:“但朕真的有罪吗?”
“陛下没有罪!”
“禁海乃国策,即便此国策已不合时宜,那也不能怪罪陛下。”
这时。
费宏回了一句。
朱厚熜颔首:“没错!朕没有罪,你们都没有罪,真正有罪的是他们!”
说到这里。
朱厚熜就沉下脸来:“先秘密逮拿陶淮,就拿到这里来,朕与御书房大臣亲自审,太傅也待在这里,等着锦衣卫把他押来!”
“是!”
“陛下圣明!”
谢迁这时说了一句,接着就又说道:“以老臣愚见,拿皇长子胁迫君上,恐也与他陶淮有关!毕竟他已经对陛下有不敬之意!”
很快,驾贴就到了锦衣卫这里。
“快!”
“快!”
“快!”
随后,没多久,大量锦衣卫就兵分两路,分别往鸿胪寺和陶淮京师居所而来。
陶淮这里正暗自关注着宫里的消息。
毕竟,他已经从陶谐这里知道,陶谐会安排人对皇嗣动手,所以他也就开始关注这事来。
“最近宫里有什么传闻吗?”
陶淮这天还特地在衙门问起同僚程斌来。
程斌摇头:“没有听到什么传闻。”
“这样啊。”
陶淮只回了一句,复又回了自己的位子上,暗笑着做起事来,这种只有他知道的秘密让他感觉很爽,也很刺激,乃至很想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