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自己也不好说这不是好事。
毕竟对他而言,天子只要不杀他,就是万幸。
但他还是很担心横渡大海去东莱这件事的。
没办法。
这个时代,很多在内地的明国人,都对大海畏惧的很。
所以,淮王在这些阁臣说后,就还是问道:
“倒是要问问诸公,如今去东莱,会有危险吗?”
“这个殿下请放心,东莱离闽地很近,离澎湖更近,再加上,东莱有高山阻挡大洋妖风,故去那里,如行于内河。”
“而且,如今两岸来往船只早已增多,军民皆已非常熟悉两岸风象,有大胆渔民甚至用小沙船都敢在来往于两岸,可见,去此地已不用担心遇到妖风蛟龙!与去琼州已无多大差别。”
“尤其是眼下,乃天冷时节,这是东海妖风消弭之时,故殿下若还是担心,不如尽快启程去东莱,别等到夏季,那时才会难免要遇到妖风肆虐。”王琼这时对淮王详细说了起来。
淮王听后微微颔首,然后就离开了内阁。
费宏等自然送了他出了东华门。
而淮王在回江西饶州后,因为听内阁大臣说跨海去东莱,在冬天最合适,也就不等过完年,就向抚按交割完了庄田归还国家诸事,然后带着他这一支的宗室王亲南下,准备尽快去东莱就藩。
虽有宗室王亲对此颇有怨言,但淮王怕皇帝反悔还是要杀他,又怕晚了去东莱的海上之行更危险,也就杖责了好些宗室王亲,便使得一些宗室王亲即便有怨言也还是乖乖地跟着去了东莱。
淮王府一迁走,饶州府的百姓们顿时大松了一口气。
因为昔日这些淮王府的宗室王亲在饶州府坑蒙拐骗、欺行霸市的行为不少,而官府由于律例对这些宗室有优待,也不好十分严管,所以百姓多数也只能忍气吞声。
现在好了。
这些宗室王亲全都迁去了东莱。
饶州府的百姓们自然少了一类人的欺压盘剥。
这对朱厚熜而言,自然也是好事。
大量原本属于淮王府的庄田在接下来变成能收税的民田。
这无疑会让他的王朝财政收入有所增加。
而淮王的例子,也让昔日也上过本的庆王朱台浤,意识到这个时候只有主动请罪才是最好的出路。
于是,庆王也主动上了请罪的本。
但因为庆王朱台浤做的恶事不少,被镇守宁夏都督种勋、都御史张璿奏其淫秽黩伦,枷仪宾,械职官,擅杀无辜,招致降虏,操练兵马。
所以,朱厚熜在庆王在请罪后,仍将其贬为庶人,且勒令其自尽,只令该藩其他宗室王亲,以受连带处罚之名,迁去基隆。
如此。
朱厚熜也就又向东莱迁去了一个藩王,让内地宁夏一带百姓也少了一大负担。
而迁藩王出海,实际上一直是朱厚熜想做的事。
一来这样可以实海外,二来也能转移内部压力,利于内部稳定。
只是这个时代,天下人都视海外为畏途,认为海外皆蛮荒之地。
所以,被派去海外,在天下人看来,与流放没有区别,甚至比流放还重。
因为流放最多是戍边,还不用出海。
朱厚熜要迁藩王出海也就只能借着处置犯罪藩王的名义,将这些藩王迁出海,而不是用囚禁罚禄这些措施,来处置犯罪藩王。
这同处置许多犯罪文臣和他们的家眷一样。
朱厚熜不会将他们处死,也不会将他们的家眷充入教坊司做官妓,而是都派出海外去。
罪责不重的还能去海外当官。
只是,眼下大明的水师还在初步加强阶段,海外开拓的空间还不够多,所以暂时还只能把这些犯罪宗藩与官绅,往东莱派遣。
等将来大明水师加强后,才能在海外开拓更多空间。
然后,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