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也有不少文官比较顾全大局,知道现在的皇帝跟张家兄弟不算至亲,也怕弹劾张家兄弟,让皇帝厌恶张太后,致使后宫不宁。
而想刷名声的文官,自然也知道现在弹劾邵、蒋这俩新外戚更容易彰显自己的不畏权贵,弹劾张家兄弟反而会被人说是在趋炎附势,知道张家现在不比以前才故意在这个时候针对张家。
所以,文官们现在对张家兄弟是能避就避,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张家兄弟因此反而爱招惹他们,自然也就让文官们很烦。张鹤龄和张延龄既然不怕得罪缙绅,甚至巴不得缙绅们多关注关注他们,自然就更愿意去南方开钱庄,继续放低息贷。
毕竟去南方放低息贷,可以持久高利润不说,还不用那么辛苦,比去白山黑水那天寒地冻的地方采矿强。
朱厚熜也乐见其成。
他巴不得这俩活宝去得罪更多文官缙绅。
在他看来,既然很多文官缙绅也同张太后一样,想护住这两人,那就多承受一下这两人带给自己的痛苦。
于是。
朱厚熜也就在这时抚掌而赞:“很好!两位国舅到底是两代先帝调教过的,爱民之心,不比外朝许多君子差啊!”
“传旨,赐两位国舅朕亲笔手书的‘仁爱亲民’金匾一道!”
“让两位国舅拿回家供在祠堂,同时也复刻为匾,挂在钱庄,以表朕给两位国舅开钱庄凭证所寄予的厚望。”
朱厚熜说道。
张鹤龄和张延龄听到“金匾”就两眼放光,忙叩首道:“谢陛下隆恩,臣等必不辜负陛下厚望!”
张鹤龄和张延龄两兄弟自然是欢喜不已。
已经在放低息贷中吃到甜头的他们,现在得到皇帝背书,允许他们去南方放更多低息贷,他们就仿佛已经看到南方很多的钱在向他们招手。
而他们虽说是外戚,但也是知道南方多富足的,放贷市场有多大的。
何况,还有一个金匾,他们俩对名誉什么的不在乎,但对这种实实在在的金银之物,自然是毫无抵抗力。
所以,两人早已是合不拢嘴,内心里越发觉得当今皇上比自己那已经去世的姐夫外甥都要好。
虽然张鹤龄和张延龄很高兴,但顾仕隆和邵喜和蒋轮并不羡慕。
因为他们都知道去南方放低息贷,会有什么后果,看看梁家和袁家被针对成什么样就知道了,据闻都没有同阶层的士族愿与他们结亲了。
而他们都还没那个胆子去得罪缙绅。
即便是邵喜和蒋轮也因为才成为显贵外戚,自然也还没那个胆子,毕竟文官们已经盯着他们骂了,如果他们再去他们的地盘夺食,那文官们只会骂的更凶。
所以,他们都不羡慕。
朱厚熜则在问完这些勋戚各自的选择后,就问道:“所以,朕给了你们这些路子后,你们还不愿意给朕给朝廷缴税吗?”
“臣再不愿意,那就真的不忠不义了,就是陛下抄了臣的家,株连臣的九族,臣也不冤的!”
顾仕隆忙回道。
邵喜也跟着回道:“是啊,陛下为臣等考虑,给臣等那么大的恩,把自己宫里的地都拿出来扑买给我们经营,我们再不体谅陛下,那还是人吗?”
“臣也是这个意思,如果再不配合朝廷,那真是连人也不要做了。”
“陛下说的没错,他熊浃其实也是一片忠心,也说不上是有什么大错,而且臣还看见他是真的没收小民的钞关税,在认真执行陛下的新税政,可见不但是个忠臣,还是个爱民不贪财的好官。”
玉田伯蒋轮甚至还为熊浃说起好话来。
张鹤龄和张延龄等也跟着附和,都表示会老实按照新税政缴纳钞关税。
“很好,你们能体谅朝廷,不只朕高兴,两宫太后也会高兴的。”
朱厚熜因此说了一句,接着就道:“皇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