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不由得肃然问道:“你们造皇爷和中宫的谣言,是为了除掉张孚敬?”
“也不仅仅是为此。”
“关键是,天子想广造战船、加强水师,本就不合公论所持之清平政风,而加上中宫又诞子,偏偏经手中宫的周太医又是王府旧人,陛下看护严密,恩赏颇厚,现在不以此给中宫颜色看,让其知道顺从公论,将来还如何影响嫡长子?”
姚涞说着就问起张镗来。
啪!
张镗则拍案而起:“你们实在是太卑鄙了!君父国母岂能如此诋毁?”
“这不是诋毁,而是会存在的事,难道公不觉得天子造船不是为求利于外,不是为取四海珍珠宝贝吗?”
姚涞问道。
张镗听后则压着怒火,又问道:“那为何要跟张璁扯上关系?”
“此人乃士林公贼!”
“必须让天子怀疑阻止他大造战船的幕后主谋是他!”
“不仅仅是让天子怀疑谣言是跟他有关,浙江那边还打算让竹木被烧的事也让天子怀疑是跟他有关。”
姚涞回道。
“我知道了!”
“此人欲加征商税,的确令人讨厌的很!”
张镗点了点头。
姚涞笑道:“所以公当促成此事。”
“二十万银元!”
张镗直接报了一个数字。
姚涞直接站起身来。张镗则道:“他讨厌归讨厌,但陷害一位朝中大臣,还是议礼有功大臣,总得要担些风险的,何况,从司礼监到镇抚司,也是要上下打点的。”
姚涞沉声道:“可胃口也未免太大了吧!”
“不大,谁愿意冒这么大的风险?”
张镗笑问道。
姚涞因此颔首:“行,我替你传话给他们!”
张镗则在接下来见了朱厚熜。
朱厚熜问道:“有眉目了?”
“是!”
朱厚熜听后就垂手于椅上,问道:“说说看。”
张镗便将自己知道的情况告知给了朱厚熜,且道:“臣请手谕,拿工部员外郎曾权!”
“准!”
于是。
在当晚,张镗就拿了手谕,往工部员外郎曾权家里赶了来。
让张镗没想到的是,曾权家睡得挺早,当他来到曾权家时,天也没黑多久,但曾权一家就都熄灯睡了。
但张镗也因此颇觉不妙,在让人叫醒曾家的家人后,就亲自带人让曾家的家人带他到了曾权的房间。
“老爷!”
结果。
张镗就发现曾权已经服毒自杀!
曾权的家人还因此惨叫了一声。
“坏了!”
“中计了!”
张镗不由得说了一句。
跟着张镗一起来的陆炳这时忙建议道:“张叔,不要慌,我先生说过,越是这种时候越是需要冷静!他们可能只是对您有所怀疑,才早就安排了这一出。”
张镗点了点首:“不如回去问问你先生,对这事怎么看?”
陆炳则看了看四周,没有回答。
唰!
陆炳突然拔刀指向跟着进来的曾权家人:“把你全家家人都叫来,跟我们一起去镇抚司!”
张镗看向陆炳:“为何如此?”
“因为不能排除曾权是他们家人毒杀的可能!”
陆炳回道。
张镗颔首:“有理!”
于是,曾权的尸体和曾权一家人都被带去了北镇抚司。
……
……
“幸好你让我们试一试,这个张镗果然带了锦衣卫去了曾家!”
当晚不久,姚涞见到了徐阶,向徐阶说起了他刚得知的消息。
徐阶则不由得眉头皱得更紧:“现在看来,只是不能确定这张镗是陛下故意让他与我们清流接触,还是他张镗只是贪财又贪功!想反拿住曾权来继续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