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
故杨一清这时提议道:“陛下,臣提议,船政局也同矿业局一样,归属在度支总司,由度支总司根据需求统一确定造船规模。”
工部尚书童瑞一听就明白了,明白内阁是要把工部的作为造船使用的竹木抽分收入变成自己的收入,用的是移接木的计策。
故童瑞则在这时说道:“陛下,臣认为船政局归入度支总司不妥,因为工部才是负责天下营缮之事的,也只有工部才清楚营造战船的费用,和如何节省营造之费。”
“就归入度支总司!”
“工部只管具体营造的事,根据度支总司船政局所拟定的造船需求提供营造所需费用与营造之才就是。”
朱厚熜一锤定音道。
童瑞则不敢再说什么。
毕竟兵强马壮的天子现在已经拥有绝对的权力,他要是再反对,就会触怒龙颜。
朱厚熜接着就看向其他阁臣九卿:“诸卿对此还有何异议?”
“臣等无异议!”
除张璁外,毛纪等阁臣九卿皆表示不反对。
朱厚熜也就问向张璁:“张卿还有何异议?”
“臣认为现在就不该提议大造战船,加强水师建设!”
张璁这时直言道。
大殿内再次变得安静起来,只听得飒飒风声。
外面明显是要下雨。而殿内似乎也开始温度骤降,首辅毛纪都不由得颤了一下,颇为埋怨地看向张璁,心想你平时挺爱迎合天子的吗,怎么今日唱反调了?
杨一清却是面色阴沉,他仿佛已经猜到张璁要说什么。
朱厚熜也很感诧异。
因为反对自己的人是张璁啊!
所以,朱厚熜也就强笑着问:“为何?”
“启奏陛下!”
“臣认为,税政乃一切大政之基!”
“税政不革,一切新政不过是空中楼阁。”
张璁回道。
朱厚熜听后颇为凝重地点了点头。
“譬如杨阁老所言,设船政局,统一造船,还由内阁度支总司负责造船之规划一事。”
“按照国朝现在的制度,造船之费主要取自于竹木抽分和匠银,竹木抽分和匠银素来由工部收取,当然实际上也跟田赋一样,事实上由各地缙绅大户代为催缴。”
“现在设船政局,且要把船政局归入到内阁,这也就意味着竹木抽分和匠银之收入要归入内阁,如此,工部肯定不再积极收取,而缙绅大户自然也乐得因此把竹木抽分和匠银能拖就拖。”
“这样一来,竹木抽分和匠银收取必然更加困难!”
“臣认为,杨阁老的想法应该是,直接用金矿收入来负责造船,而这笔合计每年估计八万两左右的竹木抽分和匠银收入,既然征收更加困难,那不如直接免了!得个解小民之困的仁名!”
“反正金矿现在每年光是黄金都能采得价值五十万元银元以上,让陛下拨个十万用于造船是绰绰有余了。”
张璁说着就看向杨一清:“杨阁老,鄙人所言,不知然否?”
杨一清不由得起身道:“陛下!臣能否不回答?”
“必须回答!”
朱厚熜言道。
杨一清道:“那臣不敢瞒陛下,臣确实有此意,适当革除一些苛捐杂税,以达到轻徭薄赋、疏解民困的目的,也是为了能够在革除大量缙绅功名、陡增士怨的时候,能够以一二减税之仁政拉回人心,达到政通人和的目的。”
“陛下!”
“杨阁老是老成谋国,但也不过是隔靴搔痒,不到实处。”
“税政不改,只利用朝廷增加了采矿收入的机会一味减税,则并不能长久,因为迟早有一天,东莱的矿会开采殆尽!”
“朝廷是可以利用现在的采矿收入,拿出一部分增加战船数量,加强水师,可将来一旦矿尽了呢?维护和修葺战船的费用,以及新募水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