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在大开杀戒的时候,不至于让朝中出现变故;
二是也给陆松一个教训,让其将来做事更加谨慎,且也对外朝的官员多一些忌恨,也就从了这些朝臣之请,下旨将陆松下了诏狱。
骆安麾下的锦衣卫便在这时走了来,将陆松带了下去。
陆松在这时只配合地大声喊道:“臣有愧皇爷的栽培!”
朱厚熜没有说什么。
而御史赵春和佥都御史杨一瑛等护礼派则在这时窃笑起来。
锦衣卫都指挥使章杰也暗中嘴角微咧。
连户部尚书邓璋都猛松了一口气。
毕竟这段时间,因为夏言的密奏,不但没有让东莱的金矿被天子下旨停矿,还让来渊和张纶下了狱,大有要揭开背后真相,而牵连到他这个前南京户部尚书。
现在好了。
查案的钦差是因为喜玉而收了自己不少拿黄金所换的美玉的费阁老,以及同样参与进来的锦衣卫都指挥使章杰。
而查案最认真的陆松也因为来渊的死下了狱。
刚巧新任掌刑千户张镗也是自己这边暗地里发展成为内线的天子身边人,到时候,通过张镗多报些似是而非的消息,陛下自然会更愿意相信自己这边提供的假消息。
如此一想,邓璋自然不会觉得闽地的事还会牵连到自己,而心情大为放松。费宏在离京去福建前,朱厚熜单独召见了他。
“朕只准你销毁涉及到你自己的证据。”
“当然,如果有太傅的,朕也准你自作处理。”
“不过,其他人的,你不能徇私!”
朱厚熜则在召见费宏后,对费宏做了这么一番嘱咐。
他相信费宏这种人,会知道再违背他的意志会是什么后果。
毕竟之前那么多被杀大臣的例子摆在这里。
所以,朱厚熜也没有再多言后果如何。
接着。
朱厚熜就又让黄锦递了一道密旨给费宏,道:“另外,这道密旨,你到福建后再打开看,不要给别的人看!”
费宏颔首称是后,把密旨接了过来,揣入了袖中。
朱厚熜这里则继续说道:“寒冬时节,阁老还要南下办案,一路辛苦!”
“为报陛下宽宏之恩,臣怎敢辞其劳,自当舍身报国!”
费宏回道。
“此去岭南,不必舍身,若舍了身,朕会很失望的。”
朱厚熜笑着说了一句后
费宏知道朱厚熜这话里的意思,是表示他只要办的好,就真会让他做首辅。
这让费宏如吃了百年老人参一般,顿感身体有劲了不少。
而在出宫后,费宏就来了杨廷和这里,也向杨廷和说了这事。
“陛下还愿意用你为首辅,自是好事!”
“眼下外朝欠内廷的债越来越大,毛莱州又不肯振作起来,只有靠你!我是不能回去的了!”
杨廷和笑着说后就还是难以掩饰地眸露出失落之意。
费宏则安慰道:“陛下还是记得太傅的功劳的,这次特地允准我去南方后要是查到不利太傅的罪证,让我自作处理。”
“皇恩浩荡啊!”
杨廷和听后不由得起身望北而拜。
费宏也跟着拜了一拜。
而费宏在见了杨廷和后,就正式动身离京。
在他离京之时,户部尚书邓璋等不少朝臣都选择来朝阳门外送别他。
户部尚书邓璋更是在送他,约他在一柳树旁单独相处了一会儿。
邓璋对费宏言道:“公有所不知,这段时间,我是一个好觉都没有啊,睡着了都会做噩梦,如今也只能请公保全我等了。”
费宏颔首:“我知道的!我也没睡好觉。”
邓璋叹了一口气,接着就从袖中拿出一块美玉来:“都说宝剑佩英雄,美玉佩良臣,这次公南下办案,自是劳苦,临别之际,邓某无他物相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