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填胸:“总宪这是为何?”
“你说我为什么?”
“大金吾到时候要是在牢里突然暴毙,到底是你担罪,还是我担罪!”
王缵说着就大声质问着刘洙。
刘洙沉默未言。
王京也明白了过来,神色冷冽地看向了刘洙。
没多久。
林俊、王缵、蒋昇就联名上本,如实陈奏了今日的事。
与此同时。
圆音说烧粮是锦衣卫自己所为的消息,也在朝野间不胫而走,很多朝臣都因此议论纷纷起来。
朱希周等来自江南的官员也松了一口气。
因为这意味着,他们可以继续以漕粮为威胁,让皇帝宽恕伏阙诸臣。
故而,朱希周等来自江南的文官,也主动选择相信了圆音的话,而认为这是锦衣卫所为,便上疏,让皇帝处置派人严查锦衣卫。
不少人甚至还相信了圆音所言,认为这是内廷想重新增派镇守太监和锦衣卫去地方敛财的信号,也就一个个如得了应激创伤怔一样,纷纷上疏批评司礼监和锦衣卫。
这些奏疏如雪一样,一片一片地飘进了宫里。
“既然是锦衣卫监守自盗,还污蔑江南士人,请陛下将其绳之以法,以示公正!”
“陛下,欲要改革顺利推行,现在就不当护短,锦衣卫既已不忠,尤其是王京等,自当该杀就杀!”
“司礼监狼子野心,锦衣卫不忠跋扈,陛下宜修仁政,将他们皆裁撤掉!”
……
朱希周等江南文官也因此非常得意。
顾鼎臣更是在经筵这一天,眉飞色舞地对诸同乡讲官们说:
“当让天子明白,天下人已经认定这是锦衣卫所为,所以,天子要是不惩治锦衣卫,无疑会让人质疑皇帝是否持正,进而影响漕运!”
连毛澄也笑着说:“是啊,陛下这个时候不应该护短,不应该以此惹怒我们江南士民,不然漕运断了,坏的是国家大政!”
朱希周没有说话,但也难掩喜色,故在拆开一封刚到家信时:
“我早已让家人将江南的情况随时写信给我说说,诸公且听一听,想必犬子会在信里提到乡梓们交漕粮和金银的情况的。”
“父亲大人谨启。”
“自贾学士到南直后,因要购布三百万匹,故各家争卖,毛氏仗着自家家主是尚书,更是嚣张,打死了我们家人三丁,族人们皆盼父亲能为我们做主,上本陈奏毛氏之罪!”
朱希周念着念着就觉得不对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