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饶命,娘娘饶命…”
苏蕴雪也慌忙跪下:“王妃恕罪,嬷嬷她不是故意的,这只是无心之失,求王妃开恩!”
苏蕴珠气的要死,这几日苏蕴雪非要凑到她面前伺候,这老货一直跟着,在一旁横挑鼻子竖挑眼,她说了几次,苏蕴雪都护着她,如今竟敢还做出奴大期主的事情,她要是不好好教训这两个贱婢,她枉为容王妃。孙嬷嬷刚才见崔嬷嬷端茶的时候就暗道要遭,见茶往苏蕴珠身上招呼时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这老货一看就是故意的,偏偏还在这装模作样,难说这主化二人早就串通好了,就等着找机会呢!
王妃要惩戒她们无可厚非,但若就这样将人打死,恐怕日后容王殿下那里不好交代,毕竞这事认真追究起来,是王妃无理在先。思及此孙嬷嬷上前道:“娘娘,这贱婢要罚,但不至于要她的命,不值当。”
苏蕴珠听到孙嬷嬷的话,渐渐冷静下来,她知道孙嬷嬷说的不值当是什么意思。
本就是她先找苏蕴雪的麻烦,苏蕴雪脸被烫伤后,她也担心了几日,殿下本就不待见她,若是回来知道此事,恐怕不好善了,如今这老货冲撞了她,那日后苏蕴雪要找殿下告状都会理亏。
但是就此轻易放过,又实在不甘,她思索着要如何才能既出了这口气,又不至于让人挑出毛病,思来想去,这毕竟是苏蕴雪的嬷嬷,那就让苏蕴雪给她一个交代好了。
思及此,苏蕴珠缓下语气:“既然妹妹向本宫求情,本宫少不得要给妹妹一个面子,只是这婆子实在可恶,妹妹若是不好好罚她,日后不定怎样呢。”苏蕴雪见状忙到:“这婆子冒犯了姐姐,妹妹不敢包庇,刚进府就犯下如此大错,的确该罚,不如就打她十板子,再将她交给刘公公好好学学规矩。”苏蕴珠不满意:“本宫知道这婆子自你在闺中时就一直伺候你,你不忍心重责,但是如此轻的责罚,难免起不到儆戒的效果,若是日后人人都如她这般,岂不是乱了套?!”
苏蕴雪慌了,有些六神无主:“可…这…那要如何?”她满脸担忧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崔嬷嬷,明显是不忍心拿她怎么样。苏蕴珠看出苏蕴雪对这婆子的依恋和倚重,又想到这婆子是苏蕴雪身边唯一可用的人,不如趁此机会撵出府去,让苏蕴雪失去倚靠,日后她要做什么也更加方便。
于是装作无奈的样子:“妹妹,不是姐姐不肯帮你,可是你看看她,嘴上说着饶命,面上却一脸不服的样子,如此不驯,实在是不好管教,本宫看崔嬷婚年纪也大了,要不这样吧,打她二十大板,就此将她撵出府去,也好让其他奴才看看,冒犯主子是个什么下场。”
苏蕴雪闻言不由哭求:“姐姐,崔嬷嬷陪在妹妹身边,是她将我抚养长大,说是我的半个母亲也不为过,怎好就这样让她离开我呢?更何况崔嬷嬷家中已经没有亲人了,她在外面无依无靠,出去了可怎么活啊!姐姐,您开恩留下她吧!”
苏蕴珠见戳到了苏蕴雪的痛处,心下畅快,愈发坚定道:“就这样定了,还是说,你宁愿本宫将她杖毙?”
苏蕴雪不敢再说话,跪在地上哭的十分伤心。苏蕴珠忙着回去换衣服,被她哭的心烦:“行了,你退下吧,今日杖责之后就让她出府,不许带走府里任何东西!”有两个健壮的仆妇来将崔嬷嬷带下去打板子,刘如意得到消息很快赶来,了解前因后果后也并未说什么。
雪夫人身边这个崔嬷嬷,的确有些没规矩,他命人教导她时,在一旁看得清楚,这婆子表面恭顺,实则非常不驯。果然进府不久就惹出这么多事端,还不如早早撵出去,王府也清静些,是以他对王妃的做法也没有什么意见,只是见雪夫人哭的实在可怜,便交代打板子的两个婆子下手有些分寸,然后揣着手走了。西三所,苏蕴雪的院子内。
苏蕴雪将人都打发出去,一面小心翼翼地给崔嬷嬷上药,一面道:“还好只是皮肉伤,将养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