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稀罕招待他,巴不得他走块点儿。
不巧的是,回程时杜良川发现了永宁县预备修河渠一事,他立马盘问起了裴杼:“如此的大工程,想必要花不少钱吧,衙门的账目上怎么没见这笔钱?”
郑应成偷偷瞪了裴杼一眼,早让他不要着急此事,偏偏不听,这下可好了,被上面的人逮到了吧?有钱兴修水利,却没钱还给幽州,这到哪儿都说不过去。
他就等着看裴杼如何收场了。
裴杼一点没担心,胡说八道那是张嘴就来:“衙门账上的钱早就用光了,如今都是赊账雇人,所以正打算同州衙借一笔使一使呢。”
杜良川等幽州官吏:“……?”
等等,他们听到了什么?这厚脸皮的在说什么?
就连郑应成都在使劲给裴杼使眼色,乱说什么,他们上一笔钱都还没还呢!
裴杼本来是想用银矿顶着,但如今这些人在银矿也不能挖了,他忽然有了更好的主意:“杜大人,这河渠修建也是有讲究的,潮白河年年都有洪涝,影响的可不止永宁县这一片地方,整个水系覆盖的地方都会受灾,包括幽州州城也会被牵连。来日修好了这河渠,便可根治水患,幽州境内所有的地方也都能受益。惠及大家的事情,怎么能只让永宁县出钱出力?永宁县正值艰难之际,州衙多少应该掏一些,否则实在说不过去。”
杜良川感觉自己脑子都不够用了:“永宁县可还欠着钱没还呢,如今又要借?”
“正因为欠钱不还,才更要借。这年年闹水患,百姓跟官府哪里攒得下来钱?只好一年年的拖欠着。等到这河渠修建之后,水患能够平息,还能养些鱼虾,百姓跟官府自然也能跟着富裕起来,这钱也能赶紧还上去。可若是没钱修河渠,那这欠款不是得攒到何年何月才能还清。”
裴杼腼腆一笑:“大人,我们是想还的,就看州衙愿不愿意雪中送炭了。”
借一笔也是借,两笔也是借,为什么不能多借一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