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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动员(2 / 4)

传令,命他们即刻将粮食、牲畜、农具等搬到城内,最早明日、最迟后日胡人便要南下,村民若是愿意,可以来城中避难,躲上几日等到胡人回程便能离开;若是不愿,也得先找个安身之处藏好。

上颍村的那位罗村正也在,听到这消息险些没站稳,他们对胡人的恐惧那是已经深入骨髓了。从前胡人南下时,他们压根收不到半点风向,都是快要杀进村子才知道躲,可那会儿又如何来得及?每每都要死伤好些人。他们的命就那么贱么?怎么回回死的都是他们。

好在这回县令大人仁善,提前告知了他们,还允他们入城避难。

罗村正携附近村民跪了下来:“县令大恩,上颍村等无以为报!”

“快起来,什么恩不恩的,好好将城门守好比什么都强。”裴杼赶紧叫他们起身,实在是受不了动不动跪下磕头这一套,总感觉会折寿。

不是村民们膝盖软,而是在此之前,他们从来没有被县衙善待过。如今裴杼替他们着想,无异于是雪中送炭。这份恩情,他们都会牢记于心的。

事不宜迟,罗村正赶忙荐了几个脚程快的小子去传话,剩下的人仍旧留在此处布置城防。既然县令允许他们进城,那这城防就更得上心了。否则城门被破,不仅他们会倒霉,放他们进来的县令大人也得担责。

王绰一直跟着裴杼,裴杼去哪儿他便去哪儿,并非是为了做什么,他如今活着跟死了没有什么两样,心中也无任何执念,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何会对这个小县令产生了一丝好奇。

裴杼才将消息捅了出去,便预感有人要来找他的麻烦了。

果不其然,不过片刻,郑兴成便怒气冲冲地带着人过来问罪了。

不过他好歹还知道裴杼才是县衙的老大,到了跟前时,愣是将满面怒容给压下去一半儿,但是语气还是一如既往地生硬,挤着眉头讽刺了一句:“县令大人真是爱民如子啊,这么迫不及待就将消息散布出去,还放城外百姓入城,看来从前的教训是一点儿都未曾放在心上,下官实在是佩服。”

裴杼扬起嘴角:“过奖,过奖。”

郑兴成的拳头更硬了。

他大概也知道,裴杼善于装傻充愣,继续嘲讽没有任何意义。事已至此,他也不能将这些百姓都赶出去,真这么做的话也太难看了,郑兴成是不在乎名声,但是他也不希望人人喊打。

可咽下这口气他又不甘心,于是愤愤地来了一句:“县令大人为了城外百姓奔走,难道就不怕伤了城中百姓的心?”

裴杼一头雾水。

郑兴成冷笑不止:“原本只要紧闭城门,用城外百姓的粮食就可以换来胡人回程,如今胡人没得到粮食,势必要来县城中扫荡。大人啊,城中的百姓何其无辜呢?”

裴杼拉长了脸:“嘁,谬论。”

“是否谬论,大人自己一看便知,您既得罪了人,便别想他们来日替你卖命。”

靠那些村民,又能有什么用呢?

郑兴成在裴杼脸上转了一圈,讥讽一笑后便离开了,他等着看裴杼如何人心尽失。

裴杼方才虽然没露出什么,但是心里却还是记住了郑兴成的话,不死心地在城中转了两圈。

结果不出意外地受到了冷待。

方才他出来时,有不少人得知他是新县令还好奇地围观,这会儿他说要放城外百姓进来后,城中人便对他起了些许微妙的敌意。

没有谁愿意为别人承担风险,他们本来可以好好地活着,结果就因为县令要保全那群村民,他们便要直面胡人,谁愿意?

村民们要保,可以去别处躲一躲,为何一定要来城里?他们又何其无辜呢?大人盲目偏向城外的村民,竟将他们置于危险之中,实在不是个好父母官。

裴杼走到了一个小摊子上,拿起一个泥人问道:“这个怎么卖?”

小贩冷淡道:“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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