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祢生上下扫视萧一一番,歪头挑眉:“可能吧?”
不等萧一回复,也选择性地抛去了萧一那副恼羞成怒的样子,对着萧谓开口道:“萧谓,帮我拿下……”
祢生话还未说完,耳尖却是一动,噤声,从怀中掏出一面具,戴在脸上,起身,站在了萧谓身后,低着头。
待她行云流水地完成了这一连串动作,外侧的门也被轻轻叩响。
“唐公子,是奴家。”女人的声音被挡在门外,从门缝间涌入的香气云绕了整个屋室。
唐惠一听这声音昏暗无光的双眼瞬间亮起,急匆匆地起身,大步迈到门前,深吸口气,理理着装,迫不及待地拉开了门。
“荷夏!”男人扑倒女人身上,一如那痴迷温巢的野狼,拉着她入了房,眼睛一瞬也没从女人身上挪开过。
女人穿着华丽,身姿曼妙,繁琐华贵的衣物裹着她的身子,勾勒出那极具观赏力的曲线。再往上看,第一眼所看到的是一双狐狸眼肆意上挑,肤似雪,唇似血,眼下红痣更是艳。
她双手轻推靠在自己身上的男人,看着屋内几人,眼波流转,欲说还休。
“公子,您别这样……”
她这般说出,男人这才如梦初醒,拉着女人往茶桌中间坐。
“对对,还有外人,你会害羞的。”
唐惠拉着荷夏坐下,忙着到了杯茶水到她面前,见着荷夏还是无甚变化,又从怀里掏出一金饰递到她手上,痴迷道:“荷夏,这是我为你打的,喜欢吗?”
女人半是欣喜,半是羞怯,从唐惠手中接过这金饰,眼睛眨也不眨,收入了怀中。
“那奴家就先谢过公子好意了。”
“这位公子是王公子吧?嗯……这位是……”她看着面前几人,眼睛像是缠着蛛丝的线,绕着几人打转。
“这位是……我的好友,萧兄。前些日子也来过这儿,彼时对此留了个好印象,这次我就邀他与我一同前来,萧兄,这是荷夏。”
“认识的。”女人不动声色地打断了唐惠的介绍,眯着眼打量起在那侧淡定饮茶的男人。
看着应是二十左右,穿着比起那武将倒更像个文臣,长得……倒也算是过得去,不过做人的品行就一般了。
荷夏收回目光,垂眸,对着眼前人再无其他兴趣,可又在抬眼时,余光捕捉到一玄衣,身影颇为熟悉,惹得她视线不由地向上看,停留在了那带着面具,皮肤黝黑的少年身上。
这人的五官大半都掩在了面具下,只留了双眼在上头,头微微侧歪着,可那双眼却是怎么看怎么眼熟。
“这位姑娘看着倒是面熟的很,我们可是在哪儿见过?”
闻言,祢生心一动,却是有些慌乱。
竟是这么快就要被戳破了吗?
若是被发现了,她又当会如何?
她压下心中的慌乱,头埋的更低,压低了嗓音道:“未曾。”
少年声音沙哑,宛若那石子摩擦地面,许是少年人的声音都是如此,可荷夏却还是觉得有个莫名的引子在拉着她。
实在是太过眼熟,眼熟到她都要怀疑自己那穷困的爹娘是不是又生了个姑娘卖了去了。
“姑娘……”
见着荷夏还想问,萧谓的手不动声色地一斜,茶水打翻在祢生的衣摆,打断了两人的话:“抱歉。”
萧谓看着那被打湿的衣摆,却没什么表示,只是手一伸,祢生就为他又斟了杯茶。
待他慢条斯理地轻抿一口,才缓缓说道:“萧一萧二,带萧五去换身衣服再来。”
说完,他抬眸,幽幽的视线投向了面前面有不甘的女人,轻笑:“姑娘不介意吧?”
发现自己的失礼,荷夏强压下心中的烦躁与疑虑,维持着面上的笑,淡然:“自然不介意。”
祢生跟在萧一萧二身后,偏头看了看两人,幽幽的火药味在两人之间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