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手里的地图方向走去,那条路却是越走越熟悉。
祢生一路逗逗猫挠挠狗,左拐右拐,又翻了两个墙门,最后竟然是看到了一熟悉的门。
亦或者说,她所想去的地方,就在那熟悉的门旁侧。
就是在这吗?
她收起地图,收起伞,仔细打量着这略显萧条的大门,却发现这座府邸虽显得萧条荒芜,可门前的石阶上却是没半点灰尘。
可是有人在精心打理?
祢生按下心里的疑惑,细细听着里头的声音,却发现里里外外没有一点儿声音,就连旁边的门房处也是没人。
见状,她心下有所猜测,顺着这座府邸绕到后方,看着那偏高的巍峨墙面,脚尖轻轻一点,由地面飞至墙沿,站在墙沿往下看。
这间院子不大,可以说是小巧玲珑,院子中央有一颗落满雪的大树,那树下有一石桌,石桌上摆着一盘棋。棋盘上的棋零零散散落在格子间,是盘未尽之棋。
再往里,透过那微启的窗子,朝屋内看去。
屋内是空荡荡的,茶桌上什么也没有,衣柜大敞,里头却也是无,唯一奇怪的是那床榻,上面整整齐齐地摆着个被褥,看着倒是温暖。
是有何人在照料这儿?
想起这屋主和旁侧府邸主人的交情,祢生心下一动,一跃跃到了大树上,又踩着那落雪,跳到了屋檐处。
旁侧的院子有着人,院子中央站着一玄衣男子手持长剑,脚尖点地,手臂肌肉微微鼓起,做出一副蓄势待发之样。
果然,这旁侧就是萧谓的院子。
那人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竟是没有发现她。
他手里那把长剑也是从未见过的。
只见那把长剑剑身雪白,剑刃锋利,流转着淡淡银光,出剑时,剑锋闪着凌厉寒光带着刺骨寒意,向前刺去。
被丢在一旁石桌上的剑鞘华美,上边刻着精美纹路,在光线映照下,似灵光闪烁。
一看就知这不是凡物。
祢生屏住呼吸,不动声色地隐藏起自己的身影,只露出一双眼,悄悄看着那院子里的人。
那人出剑,长剑疾冲,剑尖如灵蛇破出,又转身,划开长空,空气间隐约传出一声剑鸣震耳,漫天飞雪被凌空闪烁的剑影斩开,化作虚影,如天上银河倾泻人间。
倒是有点本事。
难怪他手下那些将士们那般服从于他。
也难怪有人会记恨他。
祢生看着那人舞的剑法,总觉得有些许眼熟,却又不知为何,又有些许违和。
这剑不应是这样舞的。
可这剑法她又是在哪儿看过?
就在沉思之际,那侧院子的人手中的剑突然脱手而出,清亮的剑影直直向此处飞来,可那剑还未能飞离一半的路子就突然无力瘫软在地。
与此同时,空气中隐约传来了些许血腥味,还有那骨肉被撕裂的声音,祢生听得一清二楚。
“萧将军倒是骁勇。”
“也是无愧将军之名了。”
祢生从屋檐后站了起来,对着那侧的人轻拍手掌。
她倒是真的有些佩服这人,这剑招舞的确实是极好,只不过许是这话是从她嘴中说出,让萧谓怎么听都觉得有些嘲讽意味在里面藏着。
“姑娘说笑了。”那人淡定走上前去,拾起坠落在地上,还未能飞跃墙门的长剑,轻轻扫去其身上的落雪,将它收回剑鞘之中:“早已是一废人罢了。”
这话说出时,那人眉睫中含着些晦暗不明,一点见不得光的情绪从眼底划过,一丝淡淡的苦流了出来,悄悄地晕染着那把长剑。
“萧公子那舞剑的把式可是苏怀玉教的?”
祢生坐到屋檐边,双脚凌空晃荡着,手压在屋檐上,轻抚这屋檐上的瓦片,那粗糙的手感,不知为何让她有些安心。
“正是。”
萧谓也没想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