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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送一些小礼物,让我找找,是一面纱来着……哎,上次给拿去包烧饼了。”
祢生吐吐舌,眼里却是一丝愧意也无,眼睛亮亮的,倒影着他的脸,又含着些流水。
那眼睛盯得他心里打鼓,终于忍不住,萧谓撇过头去,不看她,那声音也变得闷闷的,还有些燥意:“他对对你们楼里姑娘开黄腔的人都没个什么惩戒,你倒还心疼起他来了。”
祢生听完,眼里的光更甚,她第一次觉得这人是这般有趣,就更凑了一点,还想说些什么,可身子还没冒出来半截,萧谓就像被什么追着一样,趔趄地跑了回去。
看着那远去的背影,祢生不由失笑,摇摇头,甩着腰间的小布袋,晃晃悠悠地走了。
待两人再见已是午后时分。
祢生坐在金玉楼内,眉眼低垂,面上安放在一侧,乖巧地塌着。
发簪上的步摇微微颤抖,像是几个小风铃。摇曳着,好似一副美人图。
“来了。”那画倒是说出话儿来了。
祢生头也没抬,就把茶递到她对面位置,又从座位下掏出一张发黄发旧的图纸摆在两人之间,缓缓展开,那是张地图。
“少云坊那群人往日太过招摇,也太爱炫耀,怕是京城十成有九成人家都知道他家有宝贝,这是在楼里的客人嘴里打听出的,他们告诉过别人的关于那库的位置……合了几人的说辞,大抵是画出了这些。如今王录事的那条线怕是走不通了,我只盼着你后头把他给抓起来,好好问问他。”
闻言,萧谓却是笑了,笑得那叫一个自得,就像只吃到蜜的老鼠。
“谁说那王录事那一路走不通的?”萧谓嘴角微微上扬,眼睛眯成个月牙,里头却是狡黠,细看还有几分得意。
“猜猜这是什么?”萧谓从怀里掏出一整洁图纸,上头还染着些铁锈味,很是难闻。
“你把王录事抓了?”祢生倒是有几分意外,这人难不成是上了一场屈打成招的戏码吗?这要是外人知晓了……
“怎会,姑娘某要污蔑萧某,萧某只是刚好找他一家子聊了会儿天,聊着聊着,那夫人就抵不住苦痛,把这事儿和我祖母好好说了。”
这话说的倒是光明磊落,那谁知道他这聊天究竟聊的是何种天?若是聊的把王录事如何送上西天,那王夫人不苦痛也是难的。
两人相视一笑,眼里都带着了然,默契地跳过了这段话,两张图纸摆在一块,乍一看竟相差不远。
“看来少云坊这群人还真是嘴巴大。”
萧谓边抛钥匙边轻笑,拍拍手,旁侧就冒了两个人出来。
竟是那日跟着祢生的萧一萧二。
“介绍一下,这是萧一,那是萧二,是我的下属……说是这样说,实际上你也是知晓的。我让他们先前去探过路了,应当是没有错的。若是没有什么异议,我建议是现在就出发。”
祢生也是赞成,颔首应了,接着她撩起一旁摆放整齐的白纱,带回面上,又从桌底掏出三根银针。
那是那日少云坊的银针。
“我有种预感,我们去了那儿会见到我们想见到的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