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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根银针而已,怎会有如此大的杀伤力……
两人偷偷抬头,看向前方明显有些不悦的主人,心下暗道不妙。
这人看着虽是笑着,与方才无甚变化,实际上心里怕是翻了天了。
主子最讨厌别人威胁他了。
可那嫡仙似的姑娘也是毫不退让,眼神如刃,迎了上去。
一时间两人都没有再说话,只是空气中隐约能感觉到视线的对撞。
一如沙场,恍惚间还能听到兵马的嘶吼哀鸣。
不知过了多久,那兵马停摆,交战声也渐渐趋于无。
破局的是萧谓。
他收起袖中隐藏的短匕,也收起了笑容,把话题引到另一方向去:
“方才我们这么大动静,里头怎么一点儿没动静?”
“哦,这个啊……”闻言,阿祢像是想起了什么,眉头挑起,嘴角弯弯,看着倒是与寻常人家里娇养的千金小姐无异:“那因为他们都死了。”
“什么!”萧谓猛地抬头,错愕地看向面前女子,眼里满是不可置信。
祢生才不顾那么多,继续自顾自地说:
“或许我说的并不准确,应该说他们已经假死脱身了?说不定明日公子就会看到他们一家子的葬帖罢?”
萧谓先是抬头,看向站在房檐的几人,得到确认的暗号后,又垂眸,似是凝思苦想了一番,才缓缓抬头,眼眯起,盯着面前这人满是狐疑。
“你怎么知道的。”
“这嘛……”小狐狸也学着对面那人眯起了眼,却是玩味:“就得问问你家下属为什么来跟踪我了。”
得,又绕了回来。
萧谓实在是说不出口原因,要是实话实说担心她的安危,面前这人必然是要奚笑他一番的,可要是说其他的,她也是要拐着弯来骂自己,反倒是要拖慢了进度。
而且看她这样,必然是知道些事情的缘由的,若是一直不把这事儿过了去,怕是要多浪费些时间了……
细算下,萧谓还是决定实话实说。
可这真要说了,却又支支吾吾的红了脸。
“你与水秀儿两女子,虽说现在治安好了许多,我也我知道你武功强劲,可总归来说你……你们也还是青楼女子,这治安再好,对你们而言都是不好的,所以……总归我没叫人跟踪你。”
这人说话磕磕巴巴的,倒是有趣。
祢生本还想着接着压着心情调笑一番,却耳尖微动,听到一旁传来密急杂乱的脚步声,暗道不妙,拉起萧谓的手就翻进了围墙,跃到了屋顶上。
萧谓被祢生捂住嘴,也是听话,没有乱动,只是耳尖微红,偏高的体温透过皮肤传到祢生的掌心。
这是生病了?
还没来得及细想,就见下方出现点点亮光,从他们原先站的位置拐了出来,那领头人举着火把就往里闯,手拢着倒在地上的几人,嘴上不知道在喊些什么,混杂在杂乱的人群中,却是一点也听不清了。
“唔——”萧谓要被祢生给勒的受不了了。
总觉得热的有些心跳加速。
他思考片刻就把这事放在一边,看向下方,挣扎。
见状,祢生松了手,又在他衣服上蹭了一下,把他呼吸所带来的水珠擦去。
“抱歉。”
嘴上这样说着,眼里却是一点反思也没有。
看着这样的她,萧谓却是没了脾气,原是有些恼的,也不知道在恼什么,见她这般认真倒是又没了脾气,变得好脾性。
“这是……来做人证的?”
看着打头那眼熟的人,细想,当是大理寺里那个王录事。
仔细想想,却是有了些记忆。
这人与那还乡录事乃是姻亲。
虽说是因着他与妻子是私奔与家里断了联系,可细想想,哪有做了同僚还合不拢的亲?
看来这群人是真要把这少云坊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