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世成你居然敢骗我!”灯光亮起,水秀儿愤怒的声音响起,随着响起的是清脆的巴掌声。
“对不起,对不起,水秀儿,我不是故意骗你的......”王世成站在那,手上那剑被抛到一边,手足无措地看着满脸通红的水秀儿。
“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刚才......”水秀儿缓缓跌坐在地,肩膀却放松了下来,捂着脸抽泣:“还好你没事,还好没事......”
萧谓看着这边这般景,所有人都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
他环视一圈,却没有找到他想找的那个人。
“官兵来了!”
“金吾卫,是金吾卫!”
“是黄大人!黄大人,您快快把这些贼人带走吧!”
“黄大人!别放过他们!”
“老夫差点就要命丧于此!必须严刑以待!”
“本小姐差点就要死在这了!你们干什么吃的?要是本小姐伤到一根头发,你们就等着被我父亲弹劾吧!”
“这位夫人,你没事吧?”
“我是来看花儿姑娘的,不是来看自己出血花儿的!干不了就给我滚蛋!”
眼看着场面越发混乱,一串琴音从高处传来。
是今日的大戏《岁岁安》。
众人就着琴音向上探去,只见那道熟悉的身影被隐在白幕中,于那天梯的最顶端。
纤纤素手一点一拨,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若隐若现的眼似是悲悯,似是柔情,神圣的像尊悲天悯人的像。
广阔高楼中,只剩下风声来与琴声共鸣。
二十三人共成之曲只需一人一风便可成。
袖随琴动,掀起阵阵波澜,其余乐女捡起方才因惊吓掉落在地的乐器,走向云梯,随着旋律落座,进入乐曲,《岁岁安》又起,挽袖叠云,此乃袖云。
琴止,楼内落针可闻。
台下众人酒醉琴梦中,久久没人醒来。
除了萧谓。
萧谓看着顶端那道熟悉的人影,意味深长地鼓起掌来。
随着他的掌声响起,那道梦被划破,其余人也如梦初醒,鼓起掌来。
“好!好!不愧是花魁!”
“听得此曲,老夫死而无憾!”
“我感觉我刚才和花儿姑娘共鸣了,你懂吧?我感觉我们是心灵相通的!”
“花儿姑娘真真是人美心善啊!”
“难怪那位娘娘喜欢听这袖云楼的曲儿,看来果然是天下无双啊!”
“花儿姑娘这琴艺简直天下无双!”
“花儿姑娘......”
一时间袖云楼内的掌声与叫好声,像潮水,慢慢灌满了整栋楼。
后台一女子看着这幅景,唇角微勾,转身,消失在阴影里。
......
“袖云楼护卫队队长,纪兰。”
“久仰大名!”黄魏鸣伸出手:“金吾卫黄魏鸣。”
两人简单交谈了一番,就进入了正题。
“这些是我们这次逮捕到的犯人。”
一黑衣女子领着一串人排排站在黄魏鸣面前进行登记。
“巨斧团,主谋,从犯......还少一人?”
“那人在侧门。”萧谓从一侧走了出来,站到了两人中间,向黄魏鸣颌首示意:“已服诛。”
“将军!”
见到他,那黄魏鸣整个人都站直了,挺拔的跟棵松似的。
“早就不是了。”萧谓淡淡一笑,低头把趴在一旁装死的王世明抓了起来:“喏,你们王大人。”
“你来和黄兄说说。”
“王大人!您怎么在这?”
“哎哟,萧兄你别抓我脖子!”
王世明左右扭动两下,从萧谓手中挣脱出来,理了理衣领,扫去肩上不存在的灰,余光瞥了眼靠在莲儿身上的水秀儿,一本正经地与黄魏鸣交流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