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必乱。”
“江南一乱,这江山社稷,可就麻烦了……”
李东阳叹息一声:“陛下此举,会不会太过莽撞了?”
“即便是要处理江南的走私,即便是想开海下西洋,也该徐徐图之。”
“陛下出手如此迅猛,如此不留余地,江南那群人反弹起来,也很让人头疼啊。”
“莽撞?”
刘健冷笑,此时的他,心中再也不敢小觑朱祐樘分毫。
“陛下之前突然决定要御驾亲征,巡视九边的时候,莽不莽撞?”
“可结果呢?宣府周氏一族灰飞烟灭,数百名边将伏诛,陛下重设九大边镇,连封九位将军,重掌北方数十万大军。”
“京城内的政变派,从兴王,于慎,到徐溥,刘大夏,谢迁……哪一个不是被抄家灭族?”
“现在,你还觉得陛下的举动,莽撞吗?”
听闻此言,李东阳和丘濬都不说话了。
只是看向奉天门下那张空荡荡的龙椅,眼神里多了一份畏惧。
……
养心殿。
朱祐樘同样一夜未睡,他坐在西配殿的软榻上,思索着接下来的计划。抓捕全部江南官员,就是彻底地和江南走私集团撕破脸。
从此之后,大明的疆土里,有我没他!
只要朱祐樘还在位一日,就不会再有江南走私集团!
抓捕江南官员只是第一步,接下来要怎么做,才是真正头疼的事情。
最头疼的事情,就是怎么把这些隐藏极深的江南走私集团,给挖出来!
朱祐樘虽然从武力上立于不败之地,但敌在暗我在明,依然十分麻烦。
正思索间,新上任的司礼监佥书萧敬,来到房间内,轻言提醒:“陛下,该上朝了,文武百官已经在奉天殿广场上候着了。”
朱祐樘回过神来,站起身,走到西配殿里的床边。
床上的张婉儿依然昏迷不醒,但脸色已经红润了不少,呼吸也变得平稳起来。
朱祐樘伸出手摸了摸张婉儿的额头,随后转身,在宫女的服侍下穿好朝服后,走出养心殿,坐上龙辇。
龙辇一路前行,停在了奉天门下。
朱祐樘面沉如水,缓步走上了龙椅,安坐下来。
霎时间,所有还在场的官员,纷纷对着朱祐樘跪下行礼。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朱祐樘向下看去,朝堂上的官员站的稀稀拉拉,显得有些窘迫,好似大明已经到了灭国的边缘一样。
“平身。”朱祐樘面色冰冷,不带任何感情。
“谢陛下。”
朝中的官员站起身,他们心中充满了疑惑,内心也惴惴不安。
一是疑惑朱祐樘为何在昨晚,抓捕如此之多的官员。
二是好奇朱祐樘,为何会在今天特意再召开一次朝会。
朝中的文武百官们,还以为朱祐樘会先东拉西扯一些不重要的事情后,才进入正题。
但这一次,朱祐樘都不等其他官员启奏国事,直接一拍龙案,压抑着怒气低吼道:“牟斌,把他们都给朕押上来!”
“是,陛下!”
持刀驻守在朱祐樘阶下的牟斌,领命之后,迅速跑出了奉天殿广场。
一刻钟之后,昨天被锦衣卫抓捕的那些江南官员们,被锦衣卫缉押着,从午门而入,排成队地押到了朱祐樘的面前。
看到朱祐樘,这些江南文官们,仿佛看到了唯一的救命稻草,疯狂地对着朱祐樘磕头求饶。
“陛下,我什么都没有做啊!我一两银子都不敢贪,一件坏事都不敢做啊!陛下,我一定是被冤枉的啊陛下!”
“是啊陛下!我一向遵纪守法,半点坏事都不敢沾,一两银子都不敢拿,锦衣卫怎么会把我给抓了呢?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误会的啊陛下!”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我什么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