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稳定,并不影响同房。
但为了保险起见,张婉儿还是说道:“陛下若……若要侍寝,可召其他的嫔妃来……”
朱祐樘想想也对,便又从软榻上坐了起来。
“淑妃说的对,是朕心急了。”
“罢了,今夜就先休息吧,淑妃也别走了,和朕说说夜话如何?”
张婉儿扶着腰,慢慢从软榻上坐起,微笑着摇了摇头。
“陛下不必为了嫔妾,如此委屈自己。”
“再说,陛下此时更应多多开枝散叶,若是因嫔妾而耽误了国之大事,那就是嫔妾的罪过了。”
说完,不待朱祐樘拒绝,便提前对外喊道:“罗公公,请陛下再翻头牌。”
一直守在养心殿外的罗祥,听到淑妃的喊声后,并没有感到过多的意外。
而是飞快地端着已经准备好的托盘,走进养心殿内,跪到朱祐樘的面前。
“请陛下翻牌子。”
罗祥将托盘举过头顶后,便低着头恭声以请。
皇帝一天翻两三次牌子的情况,也时常发生,只是在朱祐樘这里,还是头一次。
朱祐樘心中是满意的:“识大体,不善妒,淑妃你真是越来越懂事了。”
张婉儿不语,只是一味的微笑。
自从被朱祐樘幽禁过一次后,张婉儿是越来越懂揣测朱祐樘的圣意了。
和张婉儿呆在一起,朱祐樘确实感到十分放松。
这也是为什么朱祐樘,这么喜欢翻她牌子的原因。
朱祐樘看向罗祥手里的托盘,原本六张头牌,现在也只剩下五张了,淑妃的头牌,已经被敬事房提前撤去了。
朱祐樘的目光在这五张头牌上扫过,伸出手有意想翻宁嫔陈圆圆的牌子。
张婉儿注意着朱祐樘的目光,下意识地抓紧了自己的裙摆。
张婉儿知道朱祐樘偏爱宁嫔陈圆圆,在这后宫之中,若说有一人能威胁到她地位的人,那一定就是陈圆圆了。
而这陈圆圆,偏生又有两位情同姐妹的嫔妃,共同进退。
平日里,她们之间的关系,就极为要好。
她们三人在后宫里的影响力,可一点都不比张婉儿小。
张婉儿对这三位南方来的嫔妃,可谓是忌惮至极。
眼下,张婉儿自然不愿意见朱祐樘,与那三位南方姐妹,再次加深彼此之间的关系。
就在朱祐樘准备翻牌子的时候,坐在一边的张婉儿,却突然提醒道。
“陛下,嫔妾听说不是每一位嫔妃,都已经侍寝过。”
“哦?”
朱祐樘收回了手,再次看了一眼头牌,才想起张婉儿说的是谁。
“你是说……顾淑女?”
张婉儿轻轻点了点头:“陛下勿怪嫔妾多嘴,只是后宫之事,雨露均沾,方才适宜开枝散叶。”
“而且顾妹妹与我们同日入宫,却始终未能幸承雨露,实在是可怜。”
朱祐樘脑中也想起上次见顾淑女时的样子,这么一想,张婉儿提醒的没错,还真是自己疏忽了。朱祐樘点了点头,对着罗祥说道:“那就她了。”
“喏。”
罗祥捧着托盘,弯腰退出养心殿后,便带着人,抬着轿,飞快地向顾氏所住的长春宫奔去。
……
长春宫。
朝露阁。
顾氏慵懒地躺在院里的长椅上,怀里抱着一只雪白的狮子猫,有一搭没一搭地抚摸着白猫。
顾氏的侍女春芽,则是在屋内打扫着卫生。
作为一个从未被朱祐樘召见过的嫔妃,她们朝露阁在后宫里,自然是备受冷落。
后宫里的宫女太监们,虽然不敢苛扣朝露阁每月的份例,但对伺候朝露阁,当然也没那么上心。
朝露阁里的很多事情,都要靠他们自己去做。
比如打扫寝殿这件事,就连直殿监的太监们,都很少